她双眸闪闪,犹如夺人心魄的千年紫狐,沈令闻险些就要被她哄着说出自己许多的心里话来。
他后退一步,眼前的她忽地与从前相和,他又记起来了。
——她至始至终都是个小骗子。
若是捧着一颗真心jiāo给她,只会换来失望与后悔,
既然如此,不如化作最邪恶的猎人,将这只狡黠的小兔子,笼于自己掌心,叫她心甘情愿成了自己的猎物。
沈令闻长呼一口气,少女的灼灼目光叫他压根受不住。他默念了两遍清心咒,可卫扶余娇艳如花的面庞就如幻影似的在他面前飘dàng。
睁眼是她,闭眼也是她。
“前院还需待客,我先去了,有何时尽管吩咐周砚便是。”
说罢,沈令闻头也不抬快步出了门外。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原先漫不经心守着原子的周砚倒是惊奇的e睁大双眼。
“王爷,您这就出来了?”
沈令闻睨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不是还有一道招待贵客的礼节吗?”
礼节如此,可王爷您不是懂礼守礼的人呀!
周砚啧了一声,深深往屋子里望了一眼。
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恨铁不成钢的问道:“王爷,这人不是您自己求来的吗?”
沈令闻冷飕飕的瞥了他一眼,反问道:“何时变成本文求来的了?”
“不是她自己体弱离不得我吗?”
周砚扯了个笑,“王爷说什么都对。”
难怪他家王爷打了二十二年的光棍。
“你替我准备些药。”
周砚蓦然停住了脚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沈令闻。
沈令闻言简意赅,“她体弱,恐受不住。”
“怎么?还需要我说的再明白些?”
周砚不似沈令闻那般清心寡欲,他一个情场老手风月场上的风流人物,几乎下意识就知道沈令闻要的是什么东西。
他连连点头,躬身道:“属下一定办妥。”
说完他又立刻抬头,笑意要溢出眼角。“今夜,就恭贺王爷心想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