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俩闺女放学了,也不回家,在酒楼门前玩儿。
忽而,蜜蜜欣喜的喊:“妈妈,马奶奶来啦!”
马琳?
按理马琳这几天应该很伤心吧,陈玉凤以为她应该住院了,但她怎么来了?
酒楼的门上贴着红字:甜蜜小酒楼。玻璃窗,玻璃门,全擦的gāngān净净。
马琳人倒不是很憔悴,穿着军装,就证明她并没有休息,而且一直在上班。
她还带来了一双带轱辘的鞋子,陈玉凤下楼时,她正在教蜜蜜穿那鞋。
蜜蜜从小身体灵活,带轱辘的鞋子啊,陈玉凤要穿上,估计站都站不稳,但蜜蜜穿上后,扶着马琳的手滚了两滚,挣开马琳的手,居然跑了。
“溜冰鞋,我猜韩蜜肯定会喜欢,果然。”马琳望着蜜蜜,柔声说。
甜甜进酒楼,用妈妈买的新杯子给马琳倒了杯水,捧了出来。
马琳接了过来,又说:“我当年非常细致的查过韩超的档案,但我全然没想到,他母亲会是我的故jiāo。”
不仅是故jiāo,还是她恨了三十年的仇人。
她之所以查韩超,也是因为他生的很像王果果的原因。
陈玉凤也揣摩出来了,马琳虽表面刚厉,但内心实际非常柔软,于是试着问:“张艳丽俩姊妹呢,您是打算原谅她们了?”
“我已经起诉了,仅抛尸一条,就是要判刑的。”马琳深吸了口气,又说:“爱霞的丈夫徐耀国曾经是我们gān校革命小将的领袖,有一年发大火,是他把熏晕的我们一个个从火海里救出来的,他也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但这是两码事,恩我记,仇我也记,该起诉我就必须起诉。”
陈玉凤不懂法,当然,‘抛尸’是个什么罪她也不懂。
不过只要马琳能硬起来,她就觉得挺好的。
马琳忽而又说:“艳丽和爱霞小时候是我最好的姐妹,我穿什么衣服,她们也要穿一样的,我戴什么样的头花,她们也会戴一样的,我一直以为我们心灵相通,特别有默契,唉!”
陈玉凤突然想起来,她和齐彩铃小时候也是这样。
她穿什么,齐彩铃也要学着穿什么,她头上扎什么花,齐彩铃也要一样。
但有一回县百货商店招人,齐彩铃说好了喊她一起去报名,却故意告诉她错误的时间,自己悄悄去报名,结果齐彩铃被录取了,她一直是个农民。
闺蜜伤人,最为致命!
马琳转了话题,又说:“快开业了吧,八一宾馆的菜太难吃,我以后会把招待饭安排在你这儿。”
招待菜,一桌,只要客人给好评,军区补贴五十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