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晏清侧躺在chuáng上睁着眼望向他,萧景赫的心顿时都化成了一片,将手里的东西妥善放在与内室仅有一牖之隔的内堂里,那是平日里萧景赫办公的地方,此时被他十分大方的划了一个区域放杨晏清的这些物件。
只不过关于镇抚司的物件萧景赫一概没动,还是堆放在那个被杨晏清划拉出的院子里,由锦衣卫看护。
在路过桌子的时候,萧景赫顺手倒了杯水试了试温度然后端着坐到chuáng沿,低声道:“喝点水?”
杨晏清顺着萧景赫伸过来的手微微坐起身子靠在男人怀里,懒洋洋地挑眉:“原来这才是靖北王妃真正享受的伺候?”
“回来那天甘大夫给你把了脉,指着本王的鼻子骂了好几个时辰。”萧景赫的眼底闪过自责,“那时候……是我失控了。”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杨晏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chuáng榻上到处都是血,暗红的颜色黏黏腻腻在书生白皙的肌肤上,吓的萧景赫几乎是什么杀意欲望瞬间消失,待到仔细查看之后发现是自己身上的伤口裂了沾染到了杨晏清身上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之后给这书生梳洗穿衣真的是一件极其考验自制力的事情……萧景赫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心跳加快,耳垂悄无声息的爬上红晕。
靠在这人怀里的杨晏清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某处的躁动,拍了拍萧景赫的腿,笑吟吟道:“王爷,让它听话些,别这么jīng神。对了,方才甘大夫还问我是不是吃了别的什么东西,这次的药效似乎发挥的有些出乎意料,我照实说了想让甘大夫多做些那金疮药,结果甘大夫自个儿生着气出去不理我了。”
“本王可管不了它。”萧景赫理直气壮,然后低头啃了一口这书生白嫩莹润的耳朵尖,心满意足地顺着杨晏清的话反过去打趣,“怎么没吃别的东西?不是吃了好多吗?还有,用不着那金疮药,王府里多的是脂膏,先生想要什么味道的都有。”
开了荤的男人是不一样,之前怎么撩拨都像是个坐怀不乱的怒目金刚,如今làng起来简直没眼看。
但杨晏清是什么人,多少话本子眼里脑子里过来的人,虽说之前没吃过猪肉,可风月场上的荤话哪里听不出来,想让他害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当即幽幽道:“倒是我方才没有想到了,这采阳补阳的法子,倒是应该让甘大夫研究研究。”
“……研究倒是不必。”萧景赫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黑,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