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里拿出纸巾，一边哭一边擦，刚刚擦gān净，眼泪又出来了。

孟芗扇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没有出息。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无济于事。

孟芗的脚步很慢，因为此刻，她的脑海中在不停地呈现她和杨帆之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她现在想忘掉却总是会浮现的那些。

“滴滴……滴滴——”

旁边马路上的一辆出租车滴喇叭的声音没有引起孟芗的注意，她还是痛苦地沉醉在以往的回忆中。

出租车开到前面停了下来，等到孟芗走过来的时候，明亮打开车窗叫了「孟芗」。

这一声才把孟芗从回忆中拉出来，孟芗一看，是明亮。

明亮看到梨花带雨的孟芗，招呼她上车：“上车吧！”

孟芗没有拒绝，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椅。

明亮：“你gān嘛呢？怎么还哭上了？”

孟芗：“我刚在练琴。”

明亮：“练琴？练琴还能把自己给练哭了？是谁bī着你苦练了，还是弹的曲子把你自己给感动哭了？”

孟芗在明亮面前装不下去：“哎呀，你怎么这么烦呀！不说话行不行！”

明亮：“行，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吧，我送你。”

孟芗也不知道去哪里，只好去医院：“送我去医院吧。对了，这次你收不收费啊？”

明亮笑了，孟芗也被自己给逗笑了。

明亮：“给不给还不就是看你心情啊。”

孟芗笑了，没说话。一会儿，孟芗想起来上次在四迹清吧明亮替自己挡热菜的事儿，看了看明亮的胳膊，关心：“喂，你胳膊现在没事儿了吧？有没有记得涂药？”

明亮被孟芗关心，心里一阵温暖：“谢谢关心，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这皮糙肉厚的，一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孟芗：“小伤也不能大意，人体是很复杂的，搞不好小伤还不是会伤及生命。”

明亮：“你们搞医护的太敏感了！”

孟芗：“咱这是尊重生命！”

明亮笑了笑没说话，看到旁边的女孩不哭了，心里很舒服。

医院到了，孟芗问：“收费吗？明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