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看王导今晚一直在笑,心情很好。
“王老师,我在上海公司请了假,公司给我打电话,说最近比较忙,让我回去上班。”
我又插话,王导一听笑容停了。我汗颜,怎么每次我一说话就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我说的可都是正经事。我看王导低下头,没有看我,从桌上端起水杯喝水。我心里发虚开始紧张。
“小陈!曾可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晕,心里难受。我跟了王导两年多,却不及陈志国和她相处的两个小时,她竟然都不信任我!
“王老师!曾可她说的是真的,你项目的事我们到了上海还能替你做。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请假带曾可回来。”
此刻我已经放弃挣扎了,决定今晚不再说话,保持沉默。
“嗯!小陈,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去院里开会,远远看到曾可和几个学生在院展厅讨论方案,就想过去听听,这丫头,你猜怎么着,竟然低头躲到展板后面。你说她滑不滑头,气不气人!”
我脸通红,心cháo起伏,羞愧难当。
“其实,曾可是我带过这么多学生里面,最像我年轻时候的学生。她很聪明,思维发散、跳跃,敢怒敢言,从来都是遵从自己内心而活。但是……”
“对不起!王导。”我低声说。
“陈志国,可能你也发现了,曾可她有自闭倾向,有自己的世界和判断。希望你能够照顾她、包容她……”
我眼里泛出泪水。
“我会的!”
“给!”
我接过王导给我递的纸巾,看到她眼睛也湿了。
“王老师!我的论文送审能过吗?”来自我最后的求生欲。
“我保证你一定能过!”
——
回宿舍的路上,我开始反省这几天我的表现。我不是一个动辄就哭鼻子的人,今天却哭了两次。
看来我确实表现太差,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曾小可,你再这样下去,就太不可爱了。
错了就错了,哭鼻子能解决实际问题吗?
“你对刚才我和王老师说的话有什么异议吗?”
我听到陈志国在问话。
“没有!我觉得你太能投其所好,溜须拍马了。”
我说完,一看陈志国被我气的不轻。
“我没有贬义的意思,没有……真没有。我觉得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师傅。”
我一边摆手一边解释。
他看到我着急的样子,笑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就是!你周二的飞机,要不你先回上海吧。我明天还要修改论文。论文改好通过了,我才能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