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梅每每说到这里的时候,樊简只点头应下,再也不说什么。
石真梅当时对樊简的态度感到十分的满意,但见樊简屡次答应下来却没有任何行动的时候,脸色难免越来越难看。
有时她从叉着腰从外面聊天回来,看着樊简在给果冻喂东西,她总是觉得碍眼,整天窝在家里,没个出息,那叹气声一串串的顺着嘴角下来的,抑扬顿挫的像是一首歌似的。
樊简也在找突破口,有什么工作能让她兼顾到果冻呢?
樊简的寻找还真有了突破的口子,从未在晚上踏足市场的她突然心血来cháo的一次偶然让她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市场外的几条街道晚上少有车辆经过,路面开阔无障碍物,周围有几家大型的工厂,居民楼也矗立了不少。
街道两旁满是流动的小商贩, 樊简抱着果冻被人cháo挤来挤去,心头忽然就生出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她不能到这里来摆摊呢?
有了这个想法的樊简兴致冲冲的跑回家,窝在樊简怀里的果冻顿时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飞翔的感觉,抓着樊简的衣服,小脸上有几分刺激的欢喜。
樊简的这个想法遭到了顾盛安的qiáng烈反对。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清醒的同时樊简又感到了几分挫败。
她摇了摇头,似乎是要晃开脑袋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冰渣子,“为什么?”
顾盛安动了动丰厚的嘴唇,半响才说出了一句话来,“我说过我会养你的,你要担心些什么呢?”
樊简想这并不是顾盛安心里真正的想法,他是说过要养樊简,但相处的时间长了,樊简当然也明白顾盛安说的养是何意。
顾盛安说要养她是真的,但是樊简想,顾盛安说的养只是养而已,让她有衣穿,让她有饭吃。
至于她想买些什么,想实现些什么,想拿钱来gān些什么,那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不在养的范围内。
“我并不是担心,只是……”一份收入对于一个没有经济基础的的成年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顾盛安不同意,但这可不代表樊简的心里的想法就要就此熄灭。
樊简抱着果冻去了邻镇的小商品批发市场。
果冻见了一地的小玩具很是高兴,不住去掀头上的防晒帽子蹬着腿要从樊简的身上下来,有那么一刻,樊简想就卖小孩子的玩具就好了,实在卖不掉就给果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