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梅的话她知道了,她全部都听懂了。
石真梅说的仔细,听起来只是「仔细」二字,但里面包含的意思,樊简如何不明白?
第一胎是女儿她可以忍受,第二胎还是的话,她就不能忍受了。
看来认为这件事已经过去的樊简实在是太天真了。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在没有瓜熟蒂落之前,只怕石真梅的疑心没有那么容易消除,樊简之后的日子也没有之前那么好过了。
这难道就是顾淑丽的用意所在?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在跟妈妈的电话中,樊简很想把这件事告诉妈妈,但话溜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是她的选择,她的决定,向妈妈吐苦水,除了让妈妈跟着烦恼之外,还有什么用呢?
樊简在跟妈妈的通话中只有报喜不报忧,妈妈似乎也从之前的那种情绪中恢复了过来。
想来她还是没适应即将到来的外婆这个新身份,在电话中也只问樊简的近况和身体状况。
樊简摸着自己的肚子,半是抱怨半是认真的问了一句,“妈,你为什么总是问我,不想知道宝宝怎么样了吗?”
妈妈沉默了良久,才慢慢说道,“他现在和你是一体的,问你不就相当于是在问他了吗?”
樊简没说话,她突然想到石真梅,每次她产检回来,石真梅问的都是关于孩子的情况。
这是身份立场不同引发的关注点不同,这也是婆婆,和妈妈的区别。
这次妈妈却没急着挂断,“你妈妈在家吗?我有几句话要跟她说一下。”
樊简用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她妈说的那个妈是谁?
樊简没有听别人将电话的习惯,石真梅好像也并不想她听到这次电话,樊简十分识相的走开,纵然她对这次的通话内容好奇,倒也不至于如此没有眼力见。
通话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石真梅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的样子,看来她和妈妈的第二次通话也并不是那么愉快。
恰巧顾盛安在家,看到这所有的一切,顾盛安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们说了些什么?”
石真梅对于樊简的提问是筛选回答的,对于顾盛安却是知无不言的,这点,樊简的心里就像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