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也许是石真梅的,也许是妈妈的,但不应该是樊简的。
更有一个念头在樊简的心底疯狂的滋生,也许,也许,妈妈在得知他们的行为只会,也许会愿意退上一退。
这个也许是微乎其微的,但现在的樊简却愿意为了这一点希望去努力一下。
这个退不仅是妈妈对樊简的退让,更是希望她能同意把这个订到一半的婚约退掉。这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但阿基米德不是说了嘛?给我一个杠杆,我能撬动地球。
一切的不可能在努力之下都会变成可能。
并且这还事关妈妈最在乎的面子。
妈妈在电话那头谨慎的问道樊简在哪里。
在听到樊简的回答之后,妈妈的声音中带上了几分轻快,显然帮樊简租了个房子这个答案让妈妈非常满意。
掌心下的被子被樊简揪成了一团,放在沙发上的袋子又闯入了樊简的眼睛。
妈妈在听完樊简的陈述之后沉默了好一会,樊简并没有夸大其词,她屁股下的chuáng垫仍是不平整的,只要受的力气重一点,就会发出「吱呀」沉闷的呻吟声。
新的被单下面垫的是发huáng破烂的棉被,但那种破败腐朽的气味怎么也掩盖不住。
樊简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斑驳的墙壁,破烂的沙发,发huáng发黑的chuáng垫,清冷的空气暂时抚慰了空气中的霉味,但是那扇西晒的窗户一旦受到qiáng光照she,只怕霉气会发酵的更厉害。
妈妈的声音有些疲惫,她只说让樊简早点休息,她要好好的想一想。
樊简的心里顿时升起了希望,妈妈是该好好的想一想。她更希望妈妈的想法能更加客观公正一些。
天气一如年前时的yīn沉,樊简在椅子上坐着。几乎是数着时间过日子,难道她以后都要这样度过吗?
樊简的日常最是简单不过,吃早餐,发呆,吃午餐,发呆,吃晚餐,发呆,洗澡,睡觉。不过,现在的樊简多了些期待。
她的期待在两天之后的晚上终于等来了答案。
妈妈先是问了樊简好不好,又侧面的问了一些关于顾盛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