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纤细柔软的手,和现在抓住她的手,有什么两样?
樊简的心头骤然变的雪亮,她相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小玉抓着樊简的手慢慢放开,“樊简,你没事就好了。”
“是。”樊简回了一句,目光追随着小玉的背影,她从杨峰年身边走过的时候,步伐都慢了些,声音也软了些,目光也变的明亮了些。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樊简的心头涌上一股悲哀,没想到她差一点又在烂桃花这点上吃了亏。
小玉的居心是这样的可恶的,樊简只能在平时对她小心提防。
至于擦风扇那次的事,没有证据,办公室的人谁会相信她呢?樊简已经吃了一次亏,她不想也不能再吃第二次。
纵然小玉的抱怨樊简「生性冷漠,不好接触」的话语时常响在耳畔,樊简会做的也只是淡淡一笑。
秋雨缠绵了下了将近半个月,当寒凉的风又一次的chuī袭到南国的土地上,办公室的同事都趴在桌子上休息时,樊简的思绪不由的飘远。
她第一次踏上南国的土地,也是这个日期,这种天气。
到了今天,已经过了两度chūn秋,樊简工作的地方也从机器前变成了格子间。
但也只能这样了,只能这样了。
陈容的那句“阿简,你已经失去了那个条件。”毫无防备的钻入了樊简的脑海。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里回响。
樊简看着窗外的雨,不密也不急,没有chūn雨催发万物的温暖,也没有夏雨洗刷一切的决然,秋雨带着它独有的寒凉,清醒而又无奈。
樊简已经失去了那个条件,这等于是换了一种形式的给樊简宣判了死刑。
樊简想哭,却找不到理由,樊简想笑,这更找不到理由。这正是樊简的悲哀,她就是想怨,也找不到理由。
过去的事,樊简更愿意将它们统统打包封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角落。
樊简从来都是明白的人,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她太明白,才会越加的痛苦。
这种清醒的痛苦折磨的人只有樊简一个,但人总是要自己放过自己的。过去种种,就譬如昨日死吧!
樊简的口号喊的悲壮,但看下来,她总不过是一番自作多情的暗恋被人拒绝了而已,但细细看来,又带着一种令人悲怆的决然。
沉溺于过去,实在不是一个值得称赞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