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中正的,甚至有些冷漠,樊简的心里却是沉甸甸的,满满的都是幸运。
对于樊简这样从小到大没得到多少爱的孩子而言,感受到快乐有时真的太简单。
樊简已经做好准备要进入新的工作当中,在入职的第一天,她早早的就到了工厂。
和斯泉一样,这家大型重工企业的分公司的办公室也是设在工厂的顶楼。
挂在墙外的空调外机正在嗡隆隆的不断工作着,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被分成了绸白色的格子间分割成了好些块。
樊简坐在最后面的一个位子,在领到了工牌和任务之后,再也没人和她说一句话。
不耻下问也是一种良好的品德。但这里好像没有人会欣赏这种品德。樊简的疑问被办公室除她之外的五个同事都泼了冷水。
哪怕怀里揣的再是一颗热情如火的心,此刻也该感到沮丧。
樊简是个脸皮子薄的人,她做不到像温琳琳那样娇言软语的求人,更不会在一个非常适当的机会用一份价格不低的零食来拉近和同事间的距离。
樊简只能依靠自己慢慢的摸索,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樊简明白,人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一场秋雨迅疾占领了南国的土地,深市也在一夜之间换上了一件空蒙的衣裳。
樊简也加了一件外套,在这个陌生的异乡。她必须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一场场秋雨很快就把深市的秋天直接过渡,进入到了冬季。
深市的冬季是不下雪的,却异常的gān冷。萧瑟凛冽的风chuī遍了深市的每个角落,灰蒙蒙的天空都往下坠了几分,樊简的生活简单的可以用两点一线来形容,逛超市和书店成了每周一次的支线任务。
樊简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了她十九岁的生日。
直到晚上樊简看到手机上的日历才想她的生日。
白色机身,粉色的边框,一个两寸见方的小屏幕的下边是一个并不怎么出名的牌子,这是樊简在新工作的地方领了第一个月工资之后买的,八百块的手机,在樊简看来现在并不是必要,但若想做好她的新工作,那就需要。
办公室的同事好像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跟樊简说明母公司那边的任务,他们之间的沟通好像也更依赖于短信而不是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