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清宴我能进来吗?”南宫凛的声音像是失真了一般的传了进来,林清宴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身子一颤,心脏跳的已经快要冲出胸膛。
“你……进来吧。”林清宴的声音已经因为紧张而颤抖不成样子,他抓着chuáng单的手已经根根爆起了青筋,嘴唇在不安之下已经泛出了血丝。
南宫凛推开门就感受到眼睛一阵眩晕,和外面的光亮不同的是,林清宴的房间黑压压的,就像是没有人在住一样。
南宫凛向来不喜欢黑暗,因为那是一种引人沉沦的颜色,只有炙热的不加任何漂染的白色才是南宫凛最钟情的色彩。
“我开灯了。”
南宫凛的话让林清宴藏在被子里的手微微缩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想要逃离南宫凛的原因,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林清宴只感觉在冒犯自己。
自己好像一下子变得矫情起来,一句普通的「我开灯了」他都感觉到身体传来浓浓的不适应,好像南宫凛应该说的话不是这样的。
南宫凛丝毫不知道林清宴已经在心里对于自己的话感到了不适,在打开灯光以后,整个室内被照的一片清晰,光明之下黑暗无处遁形。
林清宴抓着chuáng单靠在chuáng板,两个人相顾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清宴,我……”南宫凛来之前打了一万句草稿,在看到林清宴的时候全部化作了泡沫消失不见,他几度张开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隔着长长的鸿沟,那就像民间传说里的牛郎织女的银河,漫长而没有边界。
林清宴的脸在灯光的yīn影下分为了两半,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半里满是苦涩和嘲讽。
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之间已经说不了一句话,就连开口之前都需要互相斟酌一番。
“清宴,我今天见到了安远。”南宫凛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林清宴疲惫的闭上了眼,“嗯,然后呢?”
林清宴就像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一样,倾听着他的「烦恼」。
万事开头难,南宫凛在说出第一句话以后接下来想讲的东西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尽管没有任何的腹稿,林清宴还是完完全全听明白了南宫凛在说些什么。
当他听到「我会放你自由」的时候,林清宴一直维持的平静彻底被打破,他的手颤抖着抓住了被单里的棉絮,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