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凛将林清宴放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东西。”
林清宴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南宫凛一时被他的眼神勾起了一团火,将人直接按在了沙发里亲了下去,林清宴的身体下意识的僵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复了以前软绵绵的惹人疼惜的样子。
这一顿晚饭,都是南宫凛一个人在那里说来说去,林清宴只是低头不断的应和,但即便是这样南宫凛都觉得比他离开时要高兴,整个家都有了生气。
是的,家。
南宫凛已经想好了,过不久就向林清宴求婚,他不用出去工作,自己养着他就好了,两个人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看着夕阳西下。
林清宴这一顿吃的食不知味,他在结束了晚饭以后借口去上厕所,实际上将刚刚吃下去的全部吐了出来。
他的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冰冷的水珠顺着少年棱角分明的轮廓砸在了手上,镜子里的林清宴眼神冰冷丝毫不见刚刚的乖巧懂事。
他朝着镜子龇牙咧嘴,露出了埋藏在果冻般嘴唇后面的獠牙,林清宴像是一只野shòu一样,蓄势待发。
“清宴?”南宫凛担心他在卧室里出什么事,敲了敲门。
林清宴眼里闪烁着的凶狠慢慢褪了下去,打开门的时候又是甜甜的,笑吟吟的看着他。
南宫凛不疑有他,爱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吧。”
在签订契约的第一个晚上,林清宴被南宫凛搂在怀里入睡,听着枕边人平稳的呼吸,林清宴一夜未眠。
在南宫凛离开以后,林清宴独自一人坐在家里无所事事,他的通告已经全部被取消,算是变相囚禁在了这个诺大的公寓里。
不过南宫凛稍微好心的是,还给他留了一部手机。
“清宴,你还好吗?”徐沐阳担忧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林清宴靠在沙发上平静的看着尚未打开的电视。
“还好。”
的确,南宫凛待他什么都好,只是没有了自由罢了。
对于一向穷困的林清宴来说,这样的生活无疑是最为理想化的状态,可是也仅仅是理想罢了,跟自由相比,这样的生活简直是糟糕透了。
当人生没有了选择权,他还能渴求什么呢?
南宫凛的契约对于他来说不是幸福,反而是绊脚石是负担,他渴望逃离这样的负担,即便是斩断自己全部的獠牙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