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雘在保护她。
当日也是他的出现,才从歹人手中救下自己。
“你那日为何在西市?”柴三妙终于问出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李雘说:“我本是去见谢潺,讨论关中五姓的最新动向,一眼就看到你在坊街上追赶一个胡人,也巧,由胡人牵扯出安西舆图的暗网,也算你的功劳。”
崔湃查出西市里安西舆图的jiāo易跟岐州有关,法滋于数月前先行至岐州,以训鹰猎手的身份,在各个部族聚居地暗访,如此有机会熟悉到陇山地形。
暗桩这门活计,柴三妙觉得法滋年纪不大,却入行多年,想来生活不易。
“他不是为了钱,他是在报恩。”
“你救过他?”
李雘淡淡地笑,“不是我,他的恩公另有其人。”
柴三妙与他共乘一骑,前方雪地塌陷,一道暗沟,李雘单手持缰,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
夹腿马腹,骏马腾跃而起,跨过暗沟,着地。
大氅下两人曲线贴合,撞在一起,李雘的身体并不柔软,清晰地肢体接触,让柴三妙意识到自己等同于跨|坐在他大腿上。
她尴尬地往前挪动,想留出空间,李雘在她身后沉声制止,“莫要乱动,雪深路陡,人迹罕至的深山里,本来就不好走,忍耐一下。”
“坐好。”一声提醒,男人驾着骏马小跑,踏入浅流冰溪,飞溅起冰花。
马下河chuáng碎石的颠簸,让柴三妙不得不抱紧男人手臂,真怕自己跌进冰河。
罢了。
李雘弯了嘴角,即刻下令全队提速。
这样就很好嘛。
法滋选了处背风的宿营地,侍卫们极快搭起过夜帐篷,柴三妙喊累,表示自己要先休息一下,李雘说也要休息,跟脚走到帐篷里,没过一会儿,就被柴三妙毫不客气的轰走,李雘一直笑。
远处的拓跋宏见到这情形,惊了。
也不是没见过李雘和美人出双入对,只是处处打别人主意的模样,还真是第一次见,怎么跟初尝情爱、死缠烂打的小子一个路子?
想他昔日在灵州当李四官的时候,可是万花丛里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潇洒。
图翁放好百宝药箱,一抹胡须,不觉稀奇,柴家这孩子,是李雘第一次带到他前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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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波,柴三妙真累了,一觉睡到太阳落山,篝火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