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坐在不远处拿着酒杯晃来晃去的霍绮云。
在霍家人莫名qiáng烈的要求之下,她和霍绮云住到了一起。
美其名曰,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身边一定得有一个人看着,那些医生护士的哪有自己人贴心,还是家里人最靠谱,又叮嘱了霍绮云在这期间不要到处乱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听着这番话,霍绮云满脸的不甘心不情愿,但还是每天老老实实地在家里从早呆到晚。
霍星语起初是不习惯的,自从成年之后,她就没有和别人长时期同在一个屋子里生活过;
但住久了,她发现和霍绮云住在一起,跟通常意义上的住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两个人在同一栋房子里过着两种完全不会相jiāo的井行生活。
她晨起办公的时候,霍绮云小酌几杯,
她午间努力锻炼复健,霍绮云喝得正在兴头,
她躺在chuáng上输液,霍绮云喝的酩酊大醉。
这样互不gān涉的同住,还算是可以接受的,霍星语认真地想,?这一切都可以忍受,除了霍绮云那种时不时的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望着她。
这种目光是霍星语形容不出来的诡异。
它混杂着殷切的期盼,又有想说不敢说的犹豫,还有……还有一种怜惜。
没错,怜惜。
面对着这种目光,她想着要不要说几句,但是看着霍绮云这段时间以来不仅天天跑到医院,还为了自己连夜生活也贡献出去了,就让她有点略微地说不出口。
但只是一场车祸而已,从医院就一直和宁缃缃两个人守着,回了家也还这么寸步不离就仿佛是要防着自己做点什么似的。
霍星语半倚在chuáng上,一手拿著书,一手那种咖啡刚抬起杯子喝了半口,
就感觉到那种诡异的目光又开始偷偷摸摸地望向自己的后脑勺,霍星语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回头对上她奇异的目光:
“你到底在看什么?”
听得这声忍无可忍的发问,霍绮云立马直起了背,收回目光,望向落地窗外yīn云密布的天空,说出早就编纂好的借口:“】我主要是看天气yīn了,感觉好像要下雨,怕你伤口疼。”
霍星语抿了抿唇,听着这个虽然别扭,但总归是出于关心的话,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努力地忍了忍,难得地开口劝了一句:“想出去你就出去,不用守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