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划了很久，可我还是做不到，今天以后，你可以对爷爷说了，可以对所有人说了，是妈妈，杀了爸爸……”

“妈妈真的很累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比我活得更轻松。”

“对不起，霍星语。”

“霍总？”

“霍总！”

霍星语猛地睁开眼，视线撞上正俯身观察着她状况的宋秘书。

像是被她猛然睁眼惊到似的，宋秘书猛地直起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两步，纤细的鞋跟险些向旁边崴去，她一手撑在玻璃桌上一手抚着胸口，小心翼翼地去瞧霍星语布满血丝的眼。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

正常来说，这是一个属于员工的下班休息时间。

对她来说，霍星语作为一个老板，她是非常满意的。

虽然工作时间对一切chuī毛求疵，让她踩着高跟鞋平地起飞，忙得团团转，生活堪比打仗，

但下班时间，霍星语几乎是不会布置任何工作，也不会和她有什么别的联系。

她本来应该在结束一天繁忙之后，缩在被子里，喝上几口小酒，看点电视剧。

可是，

老板虽然不发话，老板的娘，发话了。

叫她不得不在深夜十点化了个jīng致妆容，全副武装奔赴公司前线。

听着沿路击打在车窗上的密雨声，宋秘书忍不住想，

一个人要是想领两份薪水，有两个东家，是要付出更多，克服更多艰难困苦的。

比如晚上十一点还得gān活。

又比如，直面这个被她打扰睡眠的老板。

看着霍星语眼里的血丝和那张没有表情的jīng致面容，她心中发着抖，想着使用迂回战术先做一番铺垫，转着弯开口道：“霍总，您jiāo代说要给宁老板推的那几只股票，都跟他说了。”

“我没想到你挺返璞归真的。”

“呃……”听着霍星语莫名其妙的这一句话，宋秘书眼神露出几分茫然；

“你知道第三次科技革命已经发生了吗？1957年世界上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就发she了，现在五十多年过去，人类要汇报工作可以发网络消息了……”

霍星语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个被她一句话说得满脸通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