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叫宁缃缃看清了裤子大腿和膝盖处刻意的人工磨损。
她看着那个破烂口子,沉默了,捏着叉子的手都顿了顿。
她心中升起万千情绪。
为什么拿裤子的时候没有抖开看一眼。
这么多条裤子,怎么就偏偏拿到唯一的那条破dòng裤。
她想问问霍星语要不要换一件,但是目光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只见霍星语脸色如常,还是一样的没什么表情,瞧不出任何一点点不愿意的样子。
只见霍星语十分利落地拿着衣服迈步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门之隔里传来一阵细密水声。
宁缃缃看着关上的门,心中叹了口气,又戳起一个炸山药送入口中。
在霍星语洗澡的这段期间。
她一个人吃了一顿丰盛夜宵,又拎着剧本对着镜子反覆地演了几遍。
看着镜子里不断说着台词、反覆表演着情节的自己,宁缃缃演到一半,注意力又忍不住被分散。
她目光从镜子前飘到浴室紧闭的门口。
里面的水声早就停了,可是霍星语却还是迟迟不见出来。
时间过得越久,宁缃缃心中就不得不越在意、越去想。
墙上的钟嘀嗒转动,已经到了8:30。
她疑惑地看着那扇门,霍星语从进去开始算,少说也有一个半小时了。
这是洗澡吗?
再怎么洗下去皮都要给搓秃了吧?
她的思绪忍不住乱飘着。
霍星语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还是在里面发生什么了。
掉厕所了?还是和她上辈子一样摔倒磕到头?
这种事情不得不在报纸上都经常看见。
万一霍星语真的一个不小心摔死了,宁缃缃眯着眼想,明天的头版应该就会变成;
【富豪夜宿女明星酒店,离奇摔死厕所中】
当思绪胡乱推进到死这个字,她心中就忍不住想起昨晚池镜那番话。
那番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才说出口诋毁霍星语的那番言辞。
倒在地上呼吸不了?
宁缃缃支着脸想着。
如果不是自己和霍星语真真切切地在一起生活了10年,从来没有见过霍星语有任何一点这种犯病的迹象,她都要信了池镜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