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喝酒才头痛。”
苏语迟以大拇指按揉百会xué,打算顺时针、逆时针各一分钟。
她一边按揉着,一边道:“不是喝酒,是因为什么原因?”
她很少看到顾临渊喝醉酒,很多时候他那双眼是清醒的,黑曜石似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世间一切。
即便他说醉话,她也稀罕。
“是想你想的。”
顾临渊低沉的话语,像是一粒石子投入了苏语迟的心湖,害得她的心头泛起了一阵阵涟漪,涟漪一圈圈dàng开,弄得她的心情颇为不平静。
这是清醒状态下的顾临渊,不会说的话。
苏语迟心里泛起了一丝甜:“为什么会想我?”
“四年了,你终于回来了。”顾临渊说,“想了你四年,很想很想。”
酒后吐真言,苏语迟继续问道:“等了我四年吗?如果我一直没有回来……”
“你会回来。”顾临渊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带着孩子气的执拗,“你会回来……我没有等你,从来没有等你。”
“嗯?”苏语迟没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没有等她,却很想她?
“我一直在找你。”顾临渊说,“我找你很久了,用了所有的方法找你,我怎么等得了?”
苏语迟的鼻子发酸,眼眶便跟着红了。
他找不到她的四年里,究竟有多煎熬?
满世界地去找一个灵魂,无异于大海捞针。
“如果我变成了一条狗呢?”苏语迟按摩完百会xué,又以食指和大拇指捏按顾临渊风池xué的两侧。
顾临渊偏执地说:“那也是迟迟,当然要好好对待。”
“如果我变成了七八十岁的老人,出现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吗?”
苏语迟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压下去,“你会接受吗?”
“接受,怎么不接受?只要是迟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可以认出来。我认的不是身体,是灵魂。”
许是醉酒的缘故,顾临渊的话比平时还要多得到,“只要是迟迟就好,只要迟迟回来,我折寿又如何?”
她的泪夺眶而出:“临渊哥哥,我回来了,你不用折寿,你会长命百岁。”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顾临渊捧起她的脸,疼惜地看着她发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