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棍子的男人偏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陈主管,抬手把棍子甩在肩膀上,右手食指擦了擦鼻尖,咧开嘴笑着扭头,“六哥!人昏了。”
闻言,六条挑眉。
踩着拖鞋,叼着根烟,大步走进来,轻蔑的瞥了眼不中用的陈主管,冒着火星的烟头朝着门外一动,“走,交差去。”
做事的两人一听,立即乐开花。
其中一人将陈主管轻巧往肩膀上一甩,抬起就走,被称六哥的六条,扫了一眼酒店,啧啧两声,“还挺有钱,开了个情趣房。”想着反正房有定金,不花白不花。
把几盒的避孕套揣进口袋里,佯装无事的从小门离去。
寻了个荒无人烟的角落,架起个灯,六条翘脚坐在粗陋的椅子上,身旁的小哥拎个冰水桶,给陈主管浇灌个透心凉。
他气急睁眼,被眼前的场面吓一跳。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穿着一身的皮衣,右眼角有一道疤痕,灯光映射下,散发着凛然的煞气,身旁两个小弟,各个膀大腰圆。
都比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雄壮。
陈主管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捆住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他们。
“呸。”六条把烟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抬脚碾了碾,遂又悠哉翘起。
手轻抬,“十指砍断,舌头也剪断
掉。”
轻飘飘的好似在说很平常的一件事一样。
陈主管瞳孔紧缩,吓的浑身都在颤抖,奋力用捆住的手脚蠕动,可怎么挪,也挪不过才两三寸的距离。
他疯狂摇头,嘴里唔着听不清的话。
嘴里布条被扯开,陈主管赶紧求饶,“大大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我绝对不将那些事情说出去!”
“求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的计较我绝对不说,把那些事情烂在肚子,再也不会这样做!”惊恐中,陈主管说的语无伦次。
心底也埋怨自己为什么得寸进尺,得了这个结局。
眼眸希冀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六条,头疯狂磕砸在地上,磕的额头都是血也不敢停止,两名小哥顿住,齐齐望着六条。
微风轻拂起一阵尘土,迷了陈主管的眼睛。
他紧闭着,内心惶恐。
“晚了。”六条打了个哈欠,只道两个字定了他的生死局。两名小哥接收到信息,一同下手。
“啊——”
凄惨尖叫戛然而止,六条皱了皱眉头,看着晕倒在地,下身流淌着不明液体的男人,嫌弃起身,“走吧,喝酒去。”
三人匆匆来,匆匆去。
独留昏迷的陈主管躺在原地,血流满地。
不一会,一辆车悄无声息
的停在陈主管身旁,下来一名年轻小伙,看着陈主管皱着眉,眉目嫌弃,“这德行了,还救干吗,晦气。”
他抬抬手,从车上下来两名黑衣保镖,把陈主管甩在后车厢,清理了现场。
开车,绝尘离去。
破旧木屋里,方圆百里全是树林,虞安徽静坐在椅子上,默默等待,破旧木板上的男人悠悠转醒,看到虞安徽惊慌愤起开始磕头,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虞安徽老眸淡挑,“放心,我救了你。”
床上男人一愣,只见他十指俱断,尽管被纱布包裹,仍然渗透出血液,嘴里也空空如也。
不是陈主管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