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恩伯心中大惊,怎么会有偷窃、谋逆的事?放印子钱的事他是知道的,他好像听夫人讲过,妹妹的钱全都放在了她手上,她都将这些钱存了起来,忠恩伯心中冷笑,估计是被叶清德发现了这个吧,但是这一些小钱而已,大不了让夫人将钱还给他就行,哪里能到了这样休妻的地步。
至于谋逆,他更是不信,一个深闺中的妇人,怎么可能有那个脑子去插手谋逆的事情,在后院斗斗小妾到还差不多。
忠恩伯认为叶清德就是见他被革职,想顺着他那个大女儿的线搭上十二皇子的线,所以才急忙的想从他的阵营中托身,故而休了他的妹妹。
“本爵认为,无出本就不算是大事,随便娶一两个妾室便就能解决,本爵说句不好听的,以本爵妹妹的性子,若叶大人有这样的心思,妹妹她会不答应?”忠恩伯冷笑道。
叶清德的口头功夫能比忠恩伯弱?面对他的控诉他表现淡淡,并且言语犀利道:“纳妾之事本就是当家主母的职责,难道要本官自己操办不成?陆氏在自己一直没有生下男儿的时候,就应该为本官安排,但她却一直不曾安排。本官那时候觉得陆氏安分守己,就算没有男儿也可以原谅,但实在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品行。
”
忠恩伯被说的哑口无言,半天才憋出一句:“再怎么说,因为这种事情便休妻,叶大人太过草率了。”
叶清德见他处于下风,便乘胜追击,言语越加犀利道:“哼!草率,爵爷可知道陆氏竟偷盗原配的嫁妆!本官原配忠恩伯想是知道的,玉卿嫁给本官时,带的嫁妆说是十里红妆都不为过!可自从陆氏续弦,竟将这些一一变卖或私自转移到她娘家人的名下!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我岂能留她?”
忠恩伯面色乌黑,娘家人?这不是拐着弯的说他的不是吗?
但还是厚着脸皮回答:“如果真的像叶大人说的那样,那妹妹确实不对,但是叶大人口说不平,谁知道你是不是存心污蔑的呢?”
“污蔑?爵爷别着急,陆氏背着本官放印子钱,还将利息全都放在了爵爷夫人的手里,这件事情爵爷难道也要说这是污蔑吗?”叶清德冷冷的看着忠恩伯,厉声说道。
不等忠恩伯说点什么,叶清德怒目道:“难怪当初,陆氏就算是用尽了下作的手段,冒着丢掉廉耻的风险,对本官百般示好,不择手段都要进我叶家的门,原来是惦记着我叶家的财产,所以同爵爷你谋划好的计策。”
一直压自己火气的忠恩伯听了他的话,开始火冒三
丈,当即怒斥道:“叶清德,不愧是个言官,倒打一耙、颠倒是非的本事是有一手啊。”
“那时候分明就是自己要娶的我妹妹,现在到说成是我们忠恩伯府的不是,你也不看看你当初的那点官职,我忠恩伯府怎么能看得上你?我呸!”
司马淳在一旁看的不亦乐乎,不得不说叶清德的战斗力简直出乎他的意料,先前他还担心,叶清德这十几年在忠恩伯的压迫下心里会有阴影,没想到竟这样给力。
叶清德看着气急败坏的忠恩伯,心中愈发得意,出口便更加不饶人:“看不上?本官原配的嫁妆有多丰厚,当时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爵爷嘴上说着不在乎,不还是将妹妹嫁到了本官的家中?”
安平往气的脑子发晕,愣是一句话都接不上来,只能咬着牙大嚷嚷让叶清德拿出证据。
叶清德自然是有备而来,证据全数摆在案桌上,还细心的为他讲解,一出口就将忠恩伯气的半死。
忠恩伯算是看出来了,这叶清德怕是真的要和他家撕破脸皮了,不仅是撕破了脸皮,还想照着他的脸踩上几脚。
这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