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妤娆惊呆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
外界眼中强盛又富饶的姜国实际上已经爬满了虱子,偌大一个国家,权利竟然是握在一个国师手中。
而皇家却被囚禁了起来。
但赞美却给了加害者,谩骂留给了受害者。
屋外夕阳西下斜斜的照进一缕淡金色的光,给安妤娆渡上一层暖暖的金色,姜珂在阴影下看着耀眼的女孩。
“吴恒似乎早就到了,听完了皇姐们对我说的话,没有被拆穿事实慌乱,反而狂肆的嘲笑我们。
他说现在姜国已经没有人会信父皇的话了,不论是朝中还是民间。
我若回去告诉他们,他只好动手杀了我们所有人。
而我偷偷跟过来后,父皇母后也被他囚禁了。
我若是乖乖听话,父皇母后和皇姐们自然不会受到伤害。
他还说,我的怪病也是他给我下的药,从七岁到十二岁整整五年。
但那药不足以让人致死,停药一段时间就会好。
他看出了父皇对我的重视,利用他们的弱点编造了这个理由就是为了支开父皇,好安心的开展他的计划。
但想让父皇母后活命,我就得继续喝药,好做他无用的皇室傀儡,二皇姐虽然好用,但有了
我这个唯一的皇子,她就不重要了。
吴恒还说不逼迫我,让我自己做选择。
我知道,我根本没得选。”
于是十五岁的自己成了他的傀儡,在需要自己出面的时候才会被召来,平时就把他扔到皇宫里。
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自己再也没有见过父皇母后和皇姐们。
但自己从来没放弃过。
姜国的人不帮,那他就找其他国家的人求救。
在与他国使臣的宫宴上他终于找到机会和使臣单独相处,对方心善立即表示会派援兵救助,但当晚吴恒就把那个使臣的脑袋放到了自己面前。
对他来说不过只是多杀一个人而已,小国家怎会因为一个人而和姜国为敌呢。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一只断臂。
他认得那颗掌心上的红痣,是大皇姐的手。
大皇姐用那只手牵着自己学步,喂自己吃饭,还无数次温柔拍打哄自己入睡,
如此温暖的手现在却躺在冰冷的匣子里,成了死物。
抱着那只没有温度的残臂哭了好久后,自己屈服了。
不再找寻机会奢求有人会帮助自己,不再千方百计打探家人的消息,
在吴恒需要他时就做傀儡,其他时间都安安静静的在宫里待着。
百姓们都说他是废物王爷,整天只知道在皇宫里寻欢作乐。
可不是嘛。连自己家人都保护不了,不就是个废物吗。
自己早已经没了生的欲望,却又不敢死。
他若死了,吴恒会让他家人们都来陪葬。
脚边是洒落的余晖,但自己却身处阴暗地带。
在收到大皇姐断臂的第三天吴恒来了。
自己问他究竟想要什么,姜国都是他的了为何还要囚禁折磨他们。
那日也是这样一个黄昏,漫天金灿灿的晚霞却暖不进冰冷死气的大殿。
吴恒周身冰冷的睥睨着他,像在看什么死物。
他说,这才是刚开始,他要的是整个姜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