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了眼镜子里的欣瑶,看着她眼底连掩饰都懒得掩饰的嘲讽,拿出香水,往自己的手腕上喷了一点,“我们很熟吗?”
“什么?”欣瑶不解地又愤怒地看向向晚。
“我的意思我们不熟,”向晚看着欣瑶,淡淡的笑着,“除了工作外,私下场合没必要说话。我举不举行婚礼,和谁举行,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明白吗?”
说完,她收拢了笑意,优雅端庄的从欣瑶的身边走过。
欣瑶狠狠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恨不得目光在她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向晚知道,但她不在乎,她这辈子已经够憋屈的了,要是连着都要忍着,她真的就不用混了。
采访完,拍完照,工作人员护送着她们下了楼。
电梯门一开,向晚就看到了坐在大堂沙发上的薄宴,英俊贵气的男人穿着一套驼色的运动服,手边放了一大捧红色玫瑰,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滋生出无尽的深情。
薄宴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花,走到向晚的身边,“送给你。”
向晚接过,应了声谢谢。
其他的人自然知道来人是谁,羡慕的看了眼,自然也不好打扰,说了句,“先走了。”就离开了。
而欣瑶也是,网暴事件过后,她被她哥哥狠狠地批了一顿,虽然心里还爱慕着薄宴,但什么都不敢做的。
可对向晚,确实越发的恨了。
她死死的握了握拳,转身离开了,拿出手机,找到姜萌的号,就给她发了微信,【你确定那件事给向晚说了?】
薄宴看她陷在玫瑰花里的眉眼格外温柔好看,薄唇扬了扬,搂过她道:“想吃什么?”
说起来,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去吃饭的时候不多,要是平时向晚肯定幸福死了,可现在她只觉得难受,就好像嗓子眼里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刺,呼吸都是痛的。
可她为了以后的计划,又不得不习惯,而且还不能让他看出端倪来。
车上,向晚顺了吧头发看着他问道:“你那边工作怎么样了?”
“天天开不完的会,不过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等项目谈成了,我就能好好陪你了。”说着,他搂过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向晚强忍住推开他的冲动,笑道:“既然这么不喜欢,可以让你妈妈帮你找个得力的助手,分担一下,你就轻松了。”
薄宴就无奈地笑,“外公的遗嘱继承关于这一块写的很详细,很多限制,为了拿到股份我不得不遵守。”
“我就是心疼你,”她靠到他的怀里问,“那你这样做和你的爸爸、爷爷商量过吗?他们同意吗?”
薄宴眼眸一暗,“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无论如何,她毕竟是我妈妈。她想要的东西,我总是要尽力帮她的。”
向晚就想,那她的妈妈呢?难道她就不想她的妈妈吗?
你们母子情深,而别人的亲情就可以随意抛弃吗?
薄宴看她没说话,以为她是在心疼自己,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我还好,还是很享受这段经历的。”
两人去了东郊的私房菜馆,吃着饭,薄宴的电话就响了。
不得已,两人只能离开。
薄宴很抱歉,可向晚却松了一口气。
水湾别墅的停机坪上,薄宴伸手抱了抱她,“记得提前告诉我你来江城的时间,到时候我把时间空出来陪你。”
向晚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