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要吃一点苦头，就可以拿到这么多银子，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说句难听的，如今就算是将你卖了，也拿不到这么多银子不是？”

抓住你的死穴，又刺激你的痛处，这些人还真是够厉害的。

要是段悠然真的面临这样的境地，她定然也不会拒绝。

就算她会死在这里，她也很难拒绝。

因为她想让自己在乎的人活下去。

“是。”段悠然苦涩一笑，“那我还能回去吗？”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当然了。只要你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随时都可以离开。”

段悠然跟着她，走到了一个昏暗的入口。

那里面应该是个地牢。

只有几个油灯亮着，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有些话，我得和你说清楚。若是你进了这里，就不能轻易离开了。”那人转动着手上的另外一个扳指，“你现在还可以将扳指还给我，转身离开。”

方才他都已经将话说到那个份儿上了，现在才给她选择？

谁还会选择离开呢？

“我和你进去。”段悠然的声音，一半坚定，一半恐惧，让那人很是满意。

地牢

的大门缓缓打开，段悠然跟在那人身后，走了进去。

“夫人，又带了新货来。”

那人走进去，低声交代了一句。

因为灵泉水的滋养，所以她的感官都有所提升，听觉比一般人都要好。

那句话也就不偏不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分明是人，到了这里却成了货，真是讽刺。

“我看看。”被他称为夫人的人，转过头来看了段悠然一眼，“就这样的货色，你也敢带来？”

这夫人，应该就是萧夫人了吧？

外界传闻她日子过得清苦，谁又能想到她在萧府里做的竟然是这样的勾当呢？

“夫人有所不知，这阵子风声紧，很难找到好货色，能找到她已经不容易了。”听出了萧夫人的不满，那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罢了，有新货也好，免得那些人厌倦了旧货，日日在我耳边抱怨。”萧夫人挑起段悠然的下巴，将她仔细瞧了瞧，“细看之下，还不错。一会儿让人带她去好好梳洗一番。”

“夫……夫人，你们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说实在的，萧夫人的眼神还真是毒辣，看得她都有些心虚。

还好她稳住了。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了。不要这么紧张，不过就是一点皮肉之苦而已，这么一点苦头能换来那么多银子，何乐而不为呢？”萧夫人勾起嘴角，正想让人将她带下去，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

“夫人，是昨天的货回来了。”

萧夫人都没有看一眼，就指了指地牢里面，示意将人带进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段悠然看了一眼那个被裹在白布里的人。

没有能看到脸，但那双鞋，她很是熟悉。

她曾经看到姜小云绣过那样的花。

白布已经染上了斑斑血迹，可见她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

“看什么？”萧夫人发现了段悠然的目光，笑吟吟地对她说道，“你可知道她这一次回来，带了多少银子吗？”

段悠然摇头，她的确不太懂这里面的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