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季云的摩托车后,我将脸侧过去,不再看白凡。
我将脑袋贴在季云的背上,季云透过摩托车上的反光镜,冷眼盯着白凡,而在反光镜中同样的我也看见了白凡此时也在冷冷的看着季云。
季云冷哼一声,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框住了他整个腰部,轻拍着我的手,温柔的说:“抓紧。”
我的身子有些颤抖,将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脸部紧贴在在季云的后背.
闭着眼睛,不再去想白凡刚刚那眼神中的深意.
季云一路飙车,虽然知道季云骑车的速度很快,但是今天好像比往常更加的快,我也些害怕的动了动我的手。
“阿云你骑慢一点。”
每次季云都很听我的话,可是今天他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开的更快了。
我知道他在生气,应该是生气我晚上没回去,也没有提前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在怎么说,季云都是都不会理我,他大多时间都是很温柔的,可是他要是犯起混来,那是不比水牛要好多少.
一路的狂飙终于是到家了,季云用脚撑着摩托车,背对着我,默不作声,我摇了摇脑袋,下了车直奔着楼上.
季云紧跟着我也下了车,上楼后,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季云也跟着走进了客厅,他走到了厨房,又开始大秀着他的厨艺。
听着身后锅碗瓢盆的声音,我背对着季云甩了甩手,“不要做了,我没胃口。”
“他是谁?”
这是他回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
白凡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不想去揭开的伤疤。
“我累了,先去睡了。”
季云转身看了我一眼,我将门合了起
来,背靠在门上,身子渐渐滑落,止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为什么白凡要再一次出现,为了忘记他,我做了多少的努力,受了多少的罪,好不容易才将他尘封在记忆的深处。
可是为什么他要出现,而且还要跟我纠缠不清,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白昼的褪去,意味着黑夜的来临。
不知不觉我竟然在地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回过神来眼前一片漆黑,刚想要起身,脚却麻了,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手不小心将一旁的盆景给碰落了。
“嘭。啪嗒。”
盆景里的泥巴和玻璃渣搅合在一起,伸手凭着感觉去捡拾,指尖不小心碰触到碎玻璃时,一阵刺痛从指尖袭来,紧接着一股热流滑过指尖,滴嗒滴答的滚落到泥巴里。
“怎么了。怎么了。”
阿雪听着动静,拖着拖鞋跑了过来,打开门后,顺手按下了壁灯的开关。
看见眼前血刺啦糊的一幕后,显然是吓坏了,赶忙的将我扶了起来,“怎么不开灯呢?”阿雪一边抱怨着,一边朝着卫生间走去。
当她在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盆清水,她将我的手放在清水里,让夹杂在伤口里的泥巴溢出。
然后她又从一旁取来了医药箱,用棉签蘸着酒精涂抹在我的伤口上。
“嘶。”
酒精渗进我的伤口时,手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不自觉的紧锁眉头.
阿雪瞄了我一眼,鄙夷的开口:“你啊,全是自找的。”
她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上埋怨着我,但她手中为我上药的力道却是变得轻柔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又弄疼了我。
等她将我的手包扎好后,她合上了医药箱,坐在了我的身旁,用手捧着我的手,关心的问:“小彤你是不是有
什么心事啊?自打你从B市回来后,整个人都得神神秘秘的,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我抬眼看着阿雪,她和季云都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可是我不能告诉季云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如果让季云知道了那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他一定会拿刀去跟白凡拼命的,所以我现在可以倾诉是人只有阿雪。
“阿雪我可以告诉你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可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告诉季云,哪怕第二天是世界末日,你也不可以说。”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
阿雪见我坚定的眼眸,答应道:“好好好,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告诉季云的。”
看阿雪的态度很是诚恳吗,所以我就将我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阿雪,包括我和白人渣滚床单的事情。
而她在听完我说的一切事情后,给了我两个字的评价,那就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