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阵颤抖,似乎是对于身后的声音没有一丝抵抗力,申屠柔媚娇嗲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低声开口道:“玉麒哥哥!”
“媚儿,如今柔雅才刚刚过世没多久,我若是与你纠缠不清,只怕还不知道外面的人要怎么议论你……你可知道我不忍心你受到外界的一丝一毫的伤害……”
申屠柔媚哽咽着,几乎是难以自持的转身投进他的怀抱。
玄玉麒抬起头冷漠的盯着管家,手上轻微的动作让他离开。
管家识趣的转身撑着伞离去,却也不免心中对这位申屠家的小姐感到一丝鄙夷。
现如今六皇子是何等身份,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庶出之女能够仰望的?怪只怪她自己看不清楚罢了。
雨水顺着脸颊与额间的发丝一路蜿蜒而下,却仍难以浇灭申屠柔媚此刻心中的那份热情,原来他的玉麒哥哥从来都没有变。
在雨中相拥了许久之后,玄玉麒带着申屠柔媚进了房中,似乎是所有的暧昧都已经水到渠成一般,这一夜,夹杂着外面的冻雨,申屠柔媚活在了自己的梦中。
第二日一大清早,刚刚雨过天晴雨过天晴的旭日从东方升起,朝堂上已经是一阵热络。
今日的六皇子一身挺拔俊逸的蓝衫,站在众皇子之间显得格外的出众,四周是一片片马屁声如影随形,让他的心境更加有些飘飘然起来。
随着普阳帝坐在了上面,玄玉麒更是挺直了脊背,一脸骄傲的抬头看着上座的男子。
这些日子身体时有反复,却总是坚信自己已经快要好了的普阳帝俯身看着下面的所有人,眼神搜寻了一圈儿,却是有些感慨与欣慰的将眼光落在了皇六子的身上。
玄玉麒更加精神,与上座之人对望,似乎所有的一切尽在无言
之中。
“皇上,奴才瞧着您今儿的精神可是更好了,想必一定是六皇子回来了!”多海笑声在普阳帝的耳边嘀咕着。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是警告他不可在朝堂之上妄言。
多海低下头,退后了几步,眼神瞟了一眼下面的六皇子。
玄玉麒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眼神略微朝四周扫了一圈,立刻有不少争着要阿谀逢迎之辈开口:“皇上,这次兖州水患多亏了六皇子,他在当地除恶霸、赈济灾民,扬我国威……”
“可不就是,皇上,为臣听闻,现如今兖州人人歌颂六皇子,说他是青天,说他是皇家的楷模,说他是东离最优秀的……”
“嗯哼!”一声略显烦躁的咳嗽声响起,那一群原本喋喋不休之人,突然像是破了洞的皮球一般,慢慢的灭了气焰。
玄玉麒侧目看着发出声音的男子,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下来。
“皇上,老臣以为,兖州水患,六皇子不过就是代天巡狩,他所有的功德都是皇上给他的!”
一句话确实是点到了重点之上,普阳帝刚刚一直哽塞的心情此刻才疏解开来。
“太师的话,朕觉得确实是有些道理,虽说皇儿这次立了大功,但却与众位爱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六皇子,你可要记住,切不可太过骄傲自满。”
如此明显的打压,却正在兴头上无限膨胀的玄玉麒瞬间缩了水。
抬起头看着坐在上面的普阳帝,马上跪倒在地:“父皇,儿臣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儿臣不敢居功自伟;兖州水患,都是因父皇处理得当,才会让百姓少受苦难……”
“六皇子,你明白就好;所谓在位者,就要懂得知贤善用……”
“是,儿臣明白。”
普阳帝又看着四周,开口说道:“此次兖州水患,六皇子功不可没,诸位爱卿觉得朕应该封赏他一些什么才好?”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跃跃欲试的一些人,却都莫名的低下了头,看刚刚的架势,皇上现如今的心头似乎还没有拿定主意要让六皇子承袭储君之位,若是此时他们冒然开口……
鸦雀无声的朝堂之上,似乎与玄玉麒所设想的一切大有出处,这让他有些恼火的侧目看着刚刚破坏了这一切的太师魏宇楠。
而站在普阳帝身后的多海小眼睛眨巴了几下,不觉努努嘴:看样子六皇子的储君之位还有一定的距离;更何况,现在这朝堂之上,与其说六皇子的人居多;倒不如说太师的人马还在。
玄玉麒看着四周没有一个人出言,心知今日他已经事先布置好的一切已经被魏宇楠破坏了;心中不觉一怒,却又无奈的垂下头去。
掌心被指甲刺痛,玄玉麒隐忍了几次之后,终于脸色古怪的走出来继续说道:“父皇,容儿臣启禀父皇,兖州水患闹得民生载道,民不聊生;若父皇真心疼爱儿臣,不如就免去兖州三年税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