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普阳帝的眼神已经开始隐隐的透着怒火瞟向一旁淡如流水的太子。
玄玉邪与他四目交加,倒是坦坦荡荡的说道:“母后,瞧瞧,你这不把话说清楚,岂不是害了本宫了?父皇,昨夜我可是一直跟十三在一起;那夜闯未央宫的事情,我可没做。”
没想到他只是一个简短的眼神,玄玉邪就已经明白;普阳帝有些下不来台的咳嗽了两声:“朕,朕又没说是你?”
“可父皇向来不是都把这些糟心糟肺的屎盆子往儿臣者头上扣吗?这次这黑锅,儿臣可不背;大皇兄,你还是自己说说吧!”
玄玉邪没轻没重的奚落瞬间让普阳帝有些尴尬的难以自处;但是自己琢磨着他的话语,却猛然瞠目结舌的盯着跪在那里负
荆请罪的男子,手指咯吱直响:“离儿,太子方才的话,是何用意?”
“儿臣,儿臣……”虽然来之前早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但是在龙颜大怒的情况下,玄玉离仍旧是吓得语无伦次,几番踌躇之后,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破碎的声音。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儿臣昨夜喝多了,才会误闯未央宫,我那是把皇后娘娘的住处与母妃的住处弄,弄混了!”
好不容易说出这句完整的话,玄玉离更是一头磕在地上,不敢又丝毫的动弹。
“你,你再说一遍?你因何闯进未央宫?”普阳帝此时的声音竟然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他表面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昨夜儿臣误闯未央宫,皇后娘娘以及母妃已经严厉斥责儿臣了,求父皇开恩啊!”玄玉离一边叫着,一边哭着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皇后的未央宫……未央宫你都敢……你简直就是混账愚蠢到了家,你这个蠢货,你这个白痴……”
情绪激动的难以压抑,普阳帝瞬间将桌面上的奏折尽数砸在玄玉离的头上。
虽然一阵头昏眼花,但玄玉离却是不敢有半分动弹。
“蠢货,蠢货,蠢……你,你,来人,给我杖责,拖,拖下去……”普阳帝气得一甩袖子,似乎不打算再继续看见他。
而玄玉邪却又在此时开口说道:“父皇,这事情还没说到关键的地方呢。”
“关键?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后续?”
“呵呵,那可不就是!昨夜我带着好酒好菜去找十三,结果宫里出了这档子事情,十三作为禁军统领,自然责无旁贷;我也一时好信儿,就跟着去凑了个热闹;却不想……大皇兄可是着实给我扣了一顶高帽
啊!”
看着玄玉邪低迷的笑容,普阳帝揉揉眉心说道:“别再朕面前疑神疑鬼,有什么话就直说。”
挑挑眉头,玄玉邪脸上放纵的笑容更甚,盯着凝霜那张脸似乎有些肆无忌惮;却在普阳帝有些恼火之际,突然敛下双眸说道:“据大皇兄所言;儿臣与母后……可谓是鸳鸯戏水、红鸾帐内夜霞绯啊!”
“咳,咳咳咳……”普阳帝在听到这两个词之后,一双早已有些混沌的老眼睁得犹如铜铃大小,一拍桌子吼道:“放肆。”
“嗯,是啊,父皇,儿臣也觉得荒谬放肆;所以今儿就想请大皇兄当着父皇的面儿,给我个交代啊!”
“玄玉离,关于这件事,你要如何跟朕解释清楚?”上座之人的声音已经阴沉到了极致,就算是傻子大抵也明白他此刻的心境。
玄玉离马上再次叩首喊道:“父皇明鉴,儿臣这也是因为过于担忧父皇,所以才会受了别人的蛊惑;儿臣……如今儿臣已经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以此来消弭宫中的流言蜚语。”
“绳之以法?蛊惑人心?那你到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做的?”
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普阳帝虽然仍旧阴沉的可以的脸色,却仿若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放松,玄玉离不敢怠慢,转身叫道:“带进来。”
凝霜此时也十分好奇,这大皇子究竟要如何平息普阳帝的雷霆之怒。
转眼看到外面走进一名小内侍,浑身上下不知为何抖如筛糠,手上端着一支银盘却又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站在普阳帝的面前,却是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何物?”普阳帝好奇的问着。
玄玉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转身猛然将银盘上的红布扯下,凝霜眼前一花,惨叫出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