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愚昧,真是愚昧!”晏非凡伸手甩了甩指尖上的雨滴,阴测测的冷笑道:“你以为她是在求情?不,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她那几句话,香贵嫔才必死无疑。”
“世子爷,您的意思,属下不明白!”
“假孕之事,可大可小,其实香贵嫔本可以留着一条性命的,但是由于皇后的那几句话,让皇上产生了戒心,若是有其他人也好心的想要帮助香贵嫔,那这件荒唐的事情岂不就要在皇宫中传扬开来?所以……香贵嫔必死无疑。”
听着他的话语,那人似乎马上明白过来,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世子爷,这女人真是蛇蝎毒妇,真看不出来她小小的年纪竟然如此城府,看来日后咱们定要小心才是。”
晏非凡听到这句话,眼中闪现一丝阴毒,冷冰冰的说道:“日后?这种祸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不会留着任何对我有威胁的东西在身边的,就好像是……晏墨阳一样。”
那人听到这句话,不敢多说一句话,低下了头。
阴霾的天色阻止了酷暑的进一步侵害,凝霜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好不容易心情也跟着有了起色,可这一日,就又有人要来找晦气。
早朝的时辰刚过,未央宫就来了一位难得少见的贵客,凝霜打眼看着下面坐着的那位一脸嬉笑的男子,不冷不热的叫了一声:“父亲!”
“哎,娘娘,老臣今日前来是为了祭祖一事……”
“祭祖?”
凝霜冷骇的表情夹杂着一丝嘲讽,挑眉笑道:“父亲,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母亲似乎早就说过,申屠家妾室的孩子没有资格祭祖,所以说……从小到大,这件事好像都与我无关。”
申屠豹脸上原本畅然的笑容此刻变得极其尴尬,抬头看着凝霜,又故意轻声咳嗽了几下说道:
“霜儿,这件事她说了不算,你如今可是东离的皇后,那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她懂什么?”
“哦?那按照父亲的意思是说,若本宫不是东离的皇后,如今仍旧没有资格祭拜祖宗了?”
“……不不,这是哪儿的话?霜儿是爹的爱女,那名字都是要刻在族谱之上的,又怎会没有资格呢?”
“呵,名字都会刻上族谱?那对本宫来说,还真是无上的光荣啊!”
“呵呵,那是,那……不,不是,霜儿,爹的意思是说,既然你身为皇后,那此次咱们申屠家祭祖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好好准备一下?”
凝霜终于听出申屠豹的用意,不过就
是想要打着她这个皇后的幌子,大肆铺张浪费罢了。
想到这里,凝霜微微一笑:“父亲,关于这件事,毕竟凝霜并没有经历过,你还是跟族长商量着要如何去办吧!”
有了这句话,无疑就是有了一道懿旨,申屠豹心里美滋滋的,抬头看着凝霜,起身笑道:“如此,那为父就与族长商议,待事情妥当之后,再次回禀皇后娘娘!”
“父亲,若是我没记错,祭祖的事情,似乎是在入冬之后?”
“呵呵,娘娘好记性,好记性……”申屠豹窜着笑脸溜须的说着。
凝霜一直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一双细白的小手:“入冬啊!”
“娘娘,你怎么了?”兰馨看着她失神的眸子,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凝霜笑着摇摇头,入冬祭祖……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永远都不会令她忘记的日子吧?毕竟,在祭祖的事情上,她可是一直吃了不少苦头,甚至……到了如今,她的名字都不曾被写在族谱之上,可如今……呵呵……
转眼飞逝的三越有余,终于在太阳慢慢隐落的金秋之后,天空上慢慢飘落了点点雪白,凝霜身披贵重的银白狐裘,坐在高大的金色轿撵之中,一路朝着护国公府走去。
兰馨看着今日的皇后,总觉得她的神情有着一丝冰冷与疏离,但却又让她说不出的古怪,似乎娘娘从来不曾提及她的家族,更有甚者,娘娘与申屠夫人的关系几乎只能用交恶来形容。
马车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护国公府门外已经站满了族人与百姓。
福安看了他们一眼,慢慢的将轿帘挑了起来,低声说道:“娘娘,咱们到了!”
凝霜的眼睛终于慢慢的睁开,盯着地面上的白雪,伸出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