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好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撑腰,你呢?”听琴直直看向温离月,面带讥讽,“聘礼都被抬回去了,比下堂妇还不如!又有什么脸面来耻笑我?”
温离月看出来了,听琴今日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她攥紧了拳头,干脆从孙瑶身后站出来,道:“姑娘只怕有所不知,这婚事是我们温家退的,安家一再挽留,但还是架不住我不同意。”
“还有,当时你的安光宝可是跪下来求我,还跟我道歉,一个劲儿的磕头呢。”
听琴脸色一变。
“你费劲心思高攀上的人家,却是我要都不想要的,如今还敢来我面前炫耀,实在是脸皮厚!”温离月冷哼一声,面带轻蔑。
听琴面色涨红,“你、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回家去问问安广宝便知。”温离月轻哼。
“你!你……”听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尤其在看到周围伙计、丫鬟都面带鄙夷看着自己的时候,更是难以忍耐。
温离月的话像是咒语般在她二耳畔回响,她咬紧下唇,看着近在咫尺的温离月,干脆上前扬手!
然而,她的巴掌还没落下,便被孙瑶狠狠钳住。
“怪
不得你能爬上安广宝的床,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恶心下作!”孙瑶死死攥住听琴的手腕,另一手扬起,狠狠给了对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听琴脸颊迅速浮起一层红,肿了大半张脸。
而后,孙瑶嫌弃地松开听琴,拍了拍手,道:“再让我在温家布行看到你挑三拣四,可就不只是一巴掌了。”
“孙、孙瑶,你欺人太甚!”听琴捂着脸颊,气得话说不完全。
孙瑶双手环胸,好笑道:“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啊,若不是我们顾忌着安家的颜面,没把这件事传出来,否则会被指责欺人太甚的,还不知是哪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呢。”
听琴再也忍不下去,说说不过孙瑶,动起手来,她压根敌不过孙瑶不说,她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是两边为难。
“再不滚出去,只怕满城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你和安家的丑事了。”孙瑶冷笑道。
听琴也顾不上颜面,忙捂着脸,带着丫鬟仓促离开。
待人走远了,孙瑶侧身去看温离月,正想夸赞对方方才的勇气,却见温离月又闷闷不乐起来,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孙瑶心里也清楚,对方并非舍不
得这桩婚事,而是被这桩婚事带来的冲击太大,一时难以平复心境。
现在,安慰是没用的,只能找些事情让温离月做,让她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孙瑶左思右想,最后干脆提出让离月帮她画花花样子。
左右这不需要费心思,只需要全神贯注描花样就好,又不费事,而且工作室绣娘所在的屋子也清静,没人打扰。
大概是心里实在杂乱不知该做些什么,当孙瑶跟温离月提出去画花样子时,对方竟想都没想就应了。
之后一下午,二人都在工作室,时不时讨论一番时下流行,气氛很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