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啊,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顾泽之从来都没有打算过给她一个地方,哪怕她卑微到了尘埃里。
下人余光偷偷看着眼睛通红的安辛心里直犯嘀咕,但是规矩不能改,应承道:“好的太太,客房那边需不需要让人收拾一下?”
“不用了,”安辛摇头,“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把顾总照顾好就行。”
下人点头应是,往下人房走去,心里叹了好几口气,安辛对顾泽之的用心下人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只要是关于顾泽之的所有事情安辛从来都是亲力亲为,实在没办法让下人们帮忙都是这边放心不下,那边觉得不对的。
今天却一反常态的指派下人们去照顾顾泽之,还一个人去客房休息,再联想到安辛狠狠哭了一场的样子,定是安辛受了天大的委屈。
平日里安辛对下人们都特别好,既不为难下人们,又处处想着她们的难处,她们都真心希望安辛和顾泽之能够过的幸福,可惜,唉,主人家的事情,哪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够多嘴的。
因着客房也被下人们经常打扫的缘故,以备不时之需,客房比主卧室还要整洁三分,安辛打着哈欠,上了床。
“安辛,明天还要继续工作,睡觉!”安辛给自己打气,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再加上确实一下午四处转悠,非常累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宿醉之后的顾泽之总算醒了,顾泽之单手撑着头坐了起来,头痛欲裂,他紧紧皱着眉头,想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少爷,厨房给您备了醒酒汤,您今天早上想吃点什么吗?”站在门口的下人听到了动静连忙敲门走了进来。
顾泽之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侧,眉心微蹙,问道:
“安辛呢?她去哪了。”
下人听出其中的语气不善,腰弯的更低了,老实的回答:“太太昨晚守您到深夜,您吐了好几回,太太实在熬不住,就去客房休息了。”
“这样吗?”顾泽之心底闪过一丝怀疑,他总觉得昨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不像下人说的这么简单。
“您需要现在喝碗醒酒汤提提神吗?不然今天上班会头痛的。”下人却避而不答,重复之前的问题。
“不必了,我等会下来喝,今天就喝点淡粥吧,给顾太太也备一些。”顾泽之掀开被子下床,身上是下人们给他换好的睡衣,别的衣物都被下人拿去清洗了,只有西装仍然孤零零的挂在衣架上。
下人称是,然后离开关上了门:“好的少爷。”
顾泽之刷牙洗脸之后,头痛终于好了一些,下楼的时候往客房的方向扫了一眼,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去看看安辛,目光连闪了好几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作了罢。
“安辛安辛,好消息啊!”魏佳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一脸笑意。
安辛递给魏佳一杯水,示意她不用急:“怎么了?先喝口水再说。”
魏佳接过水杯冲着安辛抛了个媚眼,表示感谢,喝了两口润了润嗓:“最近医院要派个学习小组去首都的中心医院学习的事情你知道吧?”
安辛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不是一个科室两个名额,我们科室就给主任和副主任了吗?”
“对啊,结果昨天主任家里临时出了点事,她得赶紧赶回去,连班都上不了了,院长就说让你去。”说完,魏佳喜滋滋地盯着安辛,想看她的反应。
安辛心中一动,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拒绝,这个学习小组要去首都学习整整半个月,自从她与
顾泽之结婚之后,就没有离开过对方这么久,安辛有些舍不得。
然后才是疑惑,虽然说安辛的技术在科室里能排到前三,但资历终究是太浅,再加上她也不喜欢跟别人争,按理说名额应该会给资历比她老的人才对,怎么刘被院长一锤定音给了自己呢?
似乎是看出了安辛眉梢上那淡淡的拒绝之意,魏佳心里焦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道:“你犹豫什么啊,这么好的事情别人盼都盼不来,你还想着拒绝啊?你不是说想在妇科上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吗?你要是连这个机会都把握不住,以后可别后悔。”
“可是……”魏佳这番话确实打动了安辛,只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一去就是半个月也太久了。”
“半个月哪里久了,要我说,自从你跟那什么顾泽之结婚以后,你就好像被他捆住了,哪哪都是围着他转,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魏佳认识安辛这么长时间,自然是了解他们两个人的情感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