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淮之的重任,便是扶持顾景云上位,并且辅佐他坐稳皇位。
苏晚愁眉不展:“淮之,西梁女皇若真的是我娘,你这科举之路只怕走不通了。”
她是西梁国皇女,朝廷如何敢重用顾淮之?
只怕将他扔到穷乡僻壤做个小县令,甭想回到京城进入权力的中心。
最后还是得倚仗摄政王义子的身份,那时摄政王不在大周朝坐镇,各路牛鬼神蛇,只怕全都会打压他。
原来平坦的路,顿时变得崎岖。
顾淮之倒是很看得开,宽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经过他们的千锤百炼,便无人能敌我。”
苏晚翻个白眼:“你咋不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扒在窗户偷听的墨尘,忍不住把窗子揭开一条缝,露出两只眼睛:“主母,还有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滚!”苏晚哐当,将窗子给合上。
墨尘懵圈了,委屈的看向一旁的墨渊:“我说错了什么吗?”
墨渊见他一脸费解的模样,满脸冷酷,甚至往一旁走了几步,以免跟墨尘在一起久了,拉低他的智商。
看在墨尘眼里,便成了墨渊害怕罪名连坐,要跟他割袍断义。
无情!
墨尘心里惴惴,墨渊向来仗义,这次划清界限,莫不是他无意间犯下严重的大错?
他支棱耳朵,重新贴上窗户,里头没有动静,难道在商量对他的处罚?
墨尘默默地再次把窗子给揭开,顿时感觉屋子里的气氛沉重,苏晚与顾淮之胶着,心里咯噔一下,哆嗦地说道:“主母,方才那话我是替墨渊说的。他让我再捎一句话,您赶紧治个罪,让他死得痛快些,别磨磨唧唧,钝刀子剌肉折磨人。”
“哐当——”
墨尘立马将窗子合上,看向一旁板着脸的墨渊,摸了摸自己的良心。
既然不做兄弟,那便拿来挡刀。
墨渊冷睨他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院子里。
苏晚拉开门,就看见墨尘鬼鬼祟祟的,想要溜出院子。
“墨渊呢?”
苏晚双手抱臂,肩膀抵在门框上。
墨尘鹌鹑似的蹲在窗户下。扯着自己的大袖子,哭丧着脸说:“属下说他畏罪潜逃,您信吗?”
“那你就代兄受过吧。”苏晚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把京城里两间铺子给打扫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