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去哪里。”胡氏喉咙发紧,牙齿都在咯咯打颤,战战兢兢道:“就……就在村口地里锄草。”
“奥。”江氏点了点头,像是信了她的话,“去做饭。”
胡氏松开攥紧的手指,掌心一层冷汗,紧绷的身体放松,肩膀塌下来,挪着步子往厨房里走去。
“啊——”胡氏痛叫。
“贱人!老娘打死你这女昌妇!吃里扒外的贱人,给苏晚那贱蹄子通风报信,害死我的大郎。”
江氏双眼猩红,揪扯住胡氏的长发,啪、啪两个耳光劈头盖脸的打过去,一脚狠狠踹在胡氏的脚窝,胡氏「嘭」地一声摔在地上。
“你去找苏晚啊,找她带你走啊,你还回来gān啥?咋?你对苏晚没有用处,她不肯帮你,夹着尾巴回来给老娘磋磨?”
江氏一脸狠劲,提脚狠狠踹过去,胡氏疼得蜷缩起来,抱着肚子痛吟。
江氏失去了理智,一脚脚毫不留情地踢踹过去:“你走啊,咋不走?黑心烂肺的下作东西,死乞白赖在宋家,看老娘不把你肠子打出来。”
胡氏抱住脑袋,身体传出尖锐的痛,拳脚跟刀子似的落在身上。
她承受不住,发出求饶声:“我没有逃,求求你饶了我……救命,救命啊——”
砰——
“贱人,你去死吧!给我大郎填命!”江氏拎起一条长凳,照着胡氏的脑袋劈下去。
胡氏脑袋似被劈开,剧烈的疼痛袭来,叫喊声冲出喉咙,眼前一黑,彻底失去知觉。
江氏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死死盯着地上的胡氏,鲜血从她发间洇出来,染红了泥土夯实的地板。
“贱人,这就是你胳膊肘往外拐的下场!”江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宋二郎听到动静停下来,这才拉开房门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堂屋中间的这一幕,他皱紧眉头:“娘,你给找个郎中。打死了,你是杀人犯,我还怎么科举?马上就要乡试,不能出半点差错!”
江氏一听,稍稍恢复了理智,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很不情愿的说道:“她死了就死了,谁知道啊?这贱人害死你大哥,死了是活该。我等到天黑后,拉到山里刨坑埋了。”
“你跟苏晚结仇,她现在回来了,肯定盯着你,就指着你犯错弄死你。”宋二郎看江氏无动于衷,另辟蹊径的劝说道:“我听说顾淮之这次特地从京城赶回来,就是为了乡试。他几年没有去书院,在家也没有温书,肯定考不上。我就不同,书院的夫子说我学业很不错,这次下场乡试一定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