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捅这层窗户纸纸,大家脸上都好看。”
“畏首畏尾,你从哪儿学的?”源时庆不屑地看了桓聂一眼,“栖缅是个好姑娘,我已经决心付出一生,不管她答不答应。”
“怎么像个小孩子。”桓聂轻笑起来,他拍拍源时庆肩膀,“好兄弟,去吧,直接跟她说,好歹有个结果。”
源时庆面露不悦,坐下来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酒洒了一地。
桓聂转过身,才要说什么,脸色瞬间大变,佩刀出鞘,一颗人头滚落在地。源时庆大惊失色,才发现来了一伙蒙面持刀的刺客。
源时庆不会舞刀弄枪,桓聂一边护着他,一边与刺客缠斗,转眼手刃数人,余下三四个面面相觑,从不同方向跑了。桓聂也不追,反倒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
“这……这……”
源时庆看着满地血腥láng藉,吓得瘫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甲子会的人,令尊遭遇的刺客,就是他们。”
桓聂提着染血的刀,居高临下看着源时庆,“那日,栖缅用弓箭she杀了三个刺客,看见血,也没吓得哇哇大叫。就你这样,让人家姑娘怎么看?”
源时庆羞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已经是甲子会头号敌人,你还是少跟我见面。”
桓聂说罢,拿出手帕擦着刀上的血迹,然后将手帕一扔,走到外边去。不一会儿,有人进来打扫,他们看也不看源时庆,只管做自己的事。当源时庆站起来时,屋子里一切恢复如常,如果风里没有淡淡的血腥味,他真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源时庆还是去见了栖缅,理由是送药。他也不知是被桓聂刺激了,还是自己赌气,总之非要到栖缅住处闯一闯。出发前,他没有对任何人说明自己的去处,也许心里已经认定了结果。
栖缅对于源时庆的到来并不意外,她已经用了不少时间思考如何应对。她绝不接受源时庆,这是这些天思量的结果。
源时庆坐在栖缅对面,酝酿了一会儿,然后凝视着栖缅,“栖缅,我喜欢你,我愿意明媒正娶,好好照顾你。”
他自然是说得很认真,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感情。只是,栖缅不为所动。
经过桓聂的“点拨”,栖缅最怕的就是戳痛源时庆身世,她毕竟是源弘謇门下弟子,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得罪源时庆。她已经思量许久,话到嘴边,仍是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