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野花野草经过太阳的照she,已经没有露珠,就算倒在上面也不会弄湿衣衫。栖缅一手撑着地,好在高度低,冲击力也小,她倒得也顺势,并未受伤。
“你没事吧。”
崇宜迩及时从栖缅身上起来,她一脸担忧,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里拿着之前采的野花,模样很是滑稽。
栖缅有一种逞能出丑的感觉,她迅速站了起来,神色尴尬。发生这样的事自然出乎意料,低估了崇宜迩的重量显然是个紧要缘由,然她还是发誓,以后再也不gān这种不自量力的蠢事了。
“哎,别动。”
崇宜迩俯下身子,提栖缅捏起一根野草,又帮栖缅整了头发,拍拍衣衫上的杂草,“好师妹,这样子可不能出去见人。”
栖缅脸上一红,她刚才与大地亲密接触,模样有些láng狈,这落在师姐眼里,已经大大的不妥,若是再让别人看见了,当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她很感激师姐的体贴。
“喂,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桓氏领地?”
小山包下响起一个凶恶的声音,栖缅瞧了,却是一个穿着体面的奴仆,趾高气扬,身后还跟着几个没那么体面的,看模样也是奴仆。她听到“桓氏”二字,心中莫名不快。
崇宜迩把手里的野花一丢,yīn着脸慢慢往下走,栖缅不知道她要gān什么,赶紧跟着,险些踩空了一脚。
“这明明是神庙的田产,什么时候成了桓氏领地?”
崇宜迩自带着人上人的贵气,这一开口,便有主子喝问奴仆的味道。那喊话的奴仆瞧了,也不过多看了一眼,似有些忌惮,语气仍是凶巴巴的。
“听着,这里没有庙产,只有桓氏领地,闯入桓氏领地,轻者罚没家产,重则以死论罪。你们两个,有钱吗?”
一群奴仆相视大笑,笑声传得老远。他们做这样的事,不会是头一回。
栖缅心下惊慌,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些恶奴,怕动起手来要吃亏。她瞧着崇宜迩的镇定模样,不由佩服师姐,于是也佯装镇定,等着下文。
这时候,远处飞奔过来几个人,走近了可以看出是桓聂和几个下人。桓聂到了崇宜迩面前,不由分说先赔了罪,然后喝问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