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在师兄源时丰侍奉下进来的,一众人等纷纷起来问候。待开讲时,全场鸦雀无声,人人屏息凝气,大概只有栖缅因为紧张而没有集中注意力,手心微微湿润。
师父讲完后,上前问候兼提问的人也是井然有序,栖缅立在一旁,本欲先走,却被那位好心的师姐制止,只好跟她一同留下。
将那些人打发之后,师父果然注意到了栖缅,他把栖缅唤过去,给了她一张纸,上面写着十来种书名,却是一份书单了。
“你把这些书找来,用心读上几遍。”
栖缅恭恭敬敬接过书单,一瞧,一般是没听过没见过的,不由蹙眉。
“以后,你就跟着这位师姐学礼仪。”
师父把那位好心帮了栖缅的师姐叫到身边,栖缅未及多想,只管拜谢。
源时丰在一旁道:“栖缅,这位师姐姓崇,名宜迩,主上赐爵新邑君,是最和蔼不过的,你不必太拘谨了。”
栖缅听了这话,果然松了口气。
这般吩咐后,师父一行就离开了,那位崇宜迩师姐领着栖缅到大厅旁的小房间里,二人独处,栖缅一颗心又砰砰乱跳了。
那崇宜迩师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国学院里的勋旧子弟与她相比,颇有滥竽充数之嫌。而这位师姐又是极温和极可亲的,笑起来绝美。
“你那时丰师兄说了,我是最和蔼不过的,不必太拘束了。”
崇宜迩令栖缅坐下,“要说呢,教授礼仪这种事,用不着我亲力亲为,只是师父如此吩咐了,弟子便只管照做。”
她这话一说,栖缅忍不住起身,被崇宜迩制止,只听崇宜迩又道:“况且,你从洵都来,是圣母后裔,神尊同族,与我本为一家人,自然该帮衬着。”
栖缅不解,她不知自己何时与这位师姐何时攀了亲。对方明白她的困惑,解释道:“此崇氏非彼崇氏,我们家本是神族,前代神尊赐姓崇,号慎安堂。所以,追根溯源,咱们确实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