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鸢这般痴迷于美男子,自然是有同道中人,她们也跑出去献殷勤,颇有扰乱考场秩序的样子。考官们明知原因,也只是呵斥那些混乱喊叫之人,却对罪魁祸首不闻不问。
“那位桓公子似乎喜欢你这般矜持的姑娘。”
栖缅拍了拍马屁,说了令自己都不相信的话,韦鸢听了,高兴得手舞足蹈,拉着栖缅问更多细节问题。栖缅按照回忆说到一半,忽的想到不妥,她只怕引起韦鸢误会,便遮遮掩掩地说了些,又借故劝韦鸢矜持些,实则想要她在自己面前安静些。韦鸢居然听了她的话,果然消停了些。
要说呢,栖缅也是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又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然她看了那些个美男子,仅仅觉得赏心悦目罢了,没有更多的想法。或者又是她被家世拘束,明白门当户对的道理,不会有非分之想。总之,她确实在感情上未开窍,桃花也不至于纷纷落下。
几日的考试,简直让人心力jiāo瘁。更为要命的是,明明当场就可以出成绩的骑she等项目,也要跟着最后宣布。而此次考试说小了,也关乎到一帮人的命运,要是往大处说,便是国家人才的培养,自然是要谨慎地考虑,发榜时间便往后了。
栖缅受着这般折磨,又看着别人chūn风得意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嫉妒总有些违心,到底是平静不了。她倒是更恨自己定力不够,恨自己被考官一句话扰乱心绪,没有做大事的模样,落榜的结果只怕早已注定了。
所以,等到考试一结束,栖缅反而放松下来,接连跑去神都各大神庙进香朝拜,祈求各路神明多多庇佑,一定要让她度过这一关。然她心里暗自认定,这不过是侥幸之心罢了。
韦鸢不依不饶地追着那位桓聂桓公子跑,在这件事上,她只会同栖缅炫耀般展示自己的成就,却不会让栖缅参与其中。两个人虽然号称朋友,鸿沟也划的明白。栖缅明白这一点,所以不生气。
想要写封家书告诉父亲情况,却在下笔时犹豫不决。栖缅踌躇着,结果还未出来,她却先下了定论,一旦告知父亲,还不知道会引发什么,不如等尘埃落定再说。
因为韦鸢不停地灌输,栖缅竟然也隐约记得那三位公子模糊的脸,虽然还对不上名字,也不至于看着像陌生人了。这种假装认识别人的感觉,也是一种不错的错觉吧。
这日,栖缅已经把想要去的庙都去了一遍,想要拜的神也都求了一遭,正安安稳稳地待在房间里,一边吃着家乡带来的土特产,一边翻着时下流行话本子。发榜日子就在明天,决定生死也就是明天了,再没什么好焦虑的,只管等结果罢了。
有一两日没见面的韦鸢突然从外面回来,看样子脸色很不好。她走的匆忙,进门时却不忘警惕地向外面瞧了瞧,然后轻轻掩上门,模样跟做贼似的。
“怎么了?”
就像一向愚钝如此的栖缅,也知道问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