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照例将骆青黛安顿在凤栖宫。
近乡情怯,看着宫门上偌大的“凤栖宫”三个字,骆青黛感慨良多。
谁能想到自己当初拼了命要逃离这里,现在又心甘情愿地回来了。
一样的景和物,熟悉的一幕幕在骆青黛的脑海里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
物是人是,这是何其的幸运。
正感慨间,宫里嘻嘻哈哈地跑出来几个小丫鬟,个个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骆青黛粗略一看,都是生面孔,年纪也不大,想来是她离开后,才安排进来的人。
可是,难道这凤栖宫有人住了?
正疑惑间,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主事的,到骆青黛跟前,福了福身子道:“奴婢井玲,见过钮姑娘。我们姐妹几个半个多月前就在这里等候钮姑娘了,可算等到了……”
骆青黛:“……”
钮姑娘?什么鬼?
转身看向身后站的茹云与贺安翔抿着嘴偷笑。
“茹云,怎么回事?”
茹云正色道:“是皇上jiāo代的。”
……
骆青黛这下确认这几个人确实不认识她,更不知她的过去和这皇宫的渊源。为离拓的提前安排,感到暖心。
凤栖宫内的一切陈设都维持着原样,甚至连她离开前用过的茶杯,插过的gān花,也依然摆在案几上。
好似离开不过是昨日的事。
正审视着宫里的一切,方才那名唤作井玲的婢女来报,太后驾到。
骆青黛连忙整理仪容,出去迎接。
太后走的急,骆青黛还没走几步,她就已经一脚跨了进来了。
难为她一把年纪了,还能脚下生风,可见是多么的急切。
骆青黛正要施礼,却被太后一把扶住。
慈祥无比地上上下下边看骆青黛边说道:“不错,不错,jīng神利落……”
“……谢太后夸奖。”
太后拉着骆青黛一起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拉着骆青黛的手却不曾放开,“骆……钮姑娘这一路上,可辛苦了……”
“……不辛苦。”
太后拍了拍骆青黛的手背说道:“哀家刚看过huáng历了,下个月初二是个huáng道吉日,钮姑娘封后定然大吉……”
“其实,太后,我不姓钮,我姓……”
“哀家知道,”太后截了骆青黛的话,安慰她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以后只管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有哪个不长眼的嚼舌根,哀家替你处置……”
骆青黛听着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只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