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引鸿:“这所有人的人都可以成为别人的棋子,而那自以为是的‘执棋之人’为了给自己的棋子做个区分,便定下了钉子的标志,以便认出。”
薄紫:“那若是木偶人身上有了钉子岂不是容易bào露?”
她回忆着薄浅身上的钉子,自觉那钉子像是刚烙上去不久。
齐引鸿不赞同道:“木偶人不多,能够被烙上钉子图案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没说的是,据他这么些年和木偶人打过的jiāo道,这些凡是能够被烙上钉子印的都会成为引燃后续一系列案件的人。
薄紫遇到过的这两批人,总他命路深仔细检查过,谁能想到被抓来的那近五十人中,只有一个带有钉子图案,即便是碰巧抓到了一两个漏网之鱼,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可见这里面组织之严密。
嘶!
她脖子还没好,刚刚心思都放在外面,这会儿好像痛的像针扎一样。
她咬了咬牙,原打算忍着。
男人道:“你凑过来,我看看。”
她也不想多受罪,乖乖的上前。
齐引鸿将美人榻上的软垫拿到自己腿上,道:“坐过来。”
薄紫:“我蹲下来,您给我看看便好。”
齐引鸿:“依你。”
将外面包裹着的薄纱拆去,露出来里面红肿的皮肉,样子属实不算好看,衬着上面一张细白瓷的脸,更显得狰狞。
齐引鸿看了一会儿,也觉得不妙,肿的这么厉害,属实难办。
他将原来放在这里的药膏拿去重新挨个检查了一遍,将一些药膏重新混拌了一遍,给人涂抹上,又将薄纱换上新的,做完这些后,趴在榻上扶手处的人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男人见人呼吸均匀,确实是睡着了,不禁哭笑不得。
“该说不说,有时,你对我可真够放心的。”
齐引鸿轻轻笑着,净了手后,将人抱上了chuáng。
这处院子是原先他住过的,薄紫搬来并没有大动这里的陈设。身下这chuáng榻也是他那时躺过的,沉香木的气味有助于他睡眠。
那段时间,是他最难熬的日子。
金光寺的清修苦禅并没有消耗掉他心中的戾气,有时他会突然发起疯跑到宫门处,有时他会在院子内一站就是一宿。
看着天色从昏暗走向黑暗,看着他自己的影子被黑暗席卷,看着远处的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