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砚自然点头。她做什么他都会点头。
时柠望着江面,哑着嗓子慢慢用家乡话唱起来:
落雨声哪亲像一条歌
谁知影阮越头呒敢听
异乡的我一个人起畏寒
寂寞的雨声捶阮心肝
人孤单像断翅的鸟只
飞袂行咁讲是阮的命
故乡的山永远拢站置遐
阮的心晟只有讲乎山来听……
这是她与宋之砚相逢时,在后海的小船上,宋之砚为她放的那首“落雨声”。
来到故乡的海岸
景色犹原拢总无变化
当初离开是为啥
你若问阮阮心肝就疼……
这是时柠这么多年悲苦的心境。没有地方诉说,却在宋之砚刚刚遇到她时,用乡音唱了出来。也许那个时候就注定,这个人会走进她的心底,为她解开心中的结。
时柠越唱声音越哑,雨点落在脸上,泪水终于滑落下来。她望向身边的人。宋之砚伸出手,时柠徐徐攀上他的肩膀,用挂满泪水的脸颊蹭着他的脖颈。
这些年来,时柠很少提及父亲,可是每次提到就哭。这一次她要痛痛快快的流泪,从此以后抛却南淮的往事,为暗色的过往画上一个休止符。
作者有话要说:
大仇得报
第72章 天高任鸟飞
这天晚间,宋之砚和时柠赶最后一班飞机回博平。南淮的旧事已往,两人都归心似箭。
时柠不知道宋之砚准备这件事多久了,也许是从得知时柠被许嵩囚禁的那一刻开始的。
时柠想起他在大出血被抢救过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安排做ATG。那时候还以为他是经此一劫,自己怕了。现在才明白,他是要穿盔戴甲,准备放手一搏了。
宋之砚从在机场候机开始就昏昏欲睡。上了飞机更是软软的靠着时柠睡的很沉。一宿的惊心动魄把他有限的jīng力都耗gān了。回到家后上了chuáng躺在一起,时柠才发现他在发烧。
夏日的夜晚还是热làng滚滚。宋之砚烧的滚烫,时柠不敢开空调,挨着火炉一般的宋之砚,自己汗出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