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想,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睡病chuáng。时柠拿了换洗衣服往卫生间里走。
那人像个尾巴一样的跟着说:“水别太热了,容易晕。喘不过气来或者眼前发黑就赶紧出来。”
时柠叹口气回身看了他一眼。他还真是有经验,估计这些事他都经历过。眼下他们还真像一对病友。只不过时柠的疲惫是暂时的,宋之砚的jīng神抖擞也是暂时的。
第二天天刚亮,时柠就qiáng迫自己早早醒来。她知道医院里很早就会查房。
病房里还安静着,走道里偶尔有脚步声。不遮光的窗帘紧闭,屋里已经很亮了。
时柠翻了个身,又闭上眼。她昨天太累了,整晚睡的很沉。
身上盖着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被子,很暖和。时柠沉寂片刻,猛然睁开眼。
掀开被子看看,不就是宋之砚病chuáng上的被子。再低头看,自己正安安稳稳躺在病chuáng上。这人是什么时候把她抱过来的?
此时门被推开,时柠下意识的想往被子里钻。她怕是查房的护士。
“这么早就醒了?”门口的人带着寒风走进来。
时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松口气。她掀起被子一骨碌坐起来喊:“你怎么把我抱到chuáng上啦?”
宋之砚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头发上好像还撒着晨光,挂着笑意的脸庞除了有些苍白简直堪称完美。
他也不解释,只是把袋子放在chuáng头柜上说:“快刷牙洗脸,早点是热乎的。都是好吃的。”
“你还一早就自己出门了?”时柠插着腰质问。
那人不以为意的说:“医院外面就有好多饭馆。你不喜欢吃外卖。这些饭馆生意很好,卫生应该没问题。”
“你呀!”时柠不知该骂他还是夸他。骂他是真舍不得,夸他又怕他再gān出更出格的事来。
她走到那人跟前,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体会着他发间的寒凉。
“一大早就挑逗我?”宋之砚抬抬眉毛问。
“我哪有……”时柠赶紧收回手。那人却不依不饶的掐住她的腰说:“咱回家亲热去。我一会儿就办出院手续。”
“你又胡闹。昨天的事你忘了?”
时柠一想起他晕倒在自己怀里就不寒而栗。那不是普通的虚脱,医生说当时情况相当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