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有些诧异,转头望望他,那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青柠”,竟然一个字都没说。
此时宋之砚开进了主路,车速平稳下来。他意识到时柠眼里的疑问,有些为难的看看时柠,欲言又止。
“怎么了?”时柠第一个猜测是今天计划有变。她还是笑着,可是瞳仁里的欣喜一下子被浇灭了。
那人面露难色顿了顿,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极吃力的说:“说不了……话!”
他的嗓音像完全换了一个人,每说一个字都忍受着极大的痛。
时柠的心似是被人攥住了。她盯着那人的侧颜追问:“怎么了?嗓子发炎了?”
那人苦笑点头,又摇摇头。他不光是嗓子发炎,口腔溃疡也犯了,满嘴的口疮让他痛不欲生。
时柠突然握住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说:“那还看什么演出?师哥,我也能开车,我送你回家去!”
女孩说的斩钉截铁。
宋之砚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倏然笑了。
“我……不用……说相声,他们说!”他的声音如风沙扑面,听了都难受。
他把手翻过来拍拍时柠的手说:“听话。”
宋之砚看时柠还是坚持,又痛苦的指指嗓子,示意自己说话实在费劲。
时柠这下不敢bī他说话了。她在副驾驶绷着身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宋之砚的脸。似乎随时准备救他于水火。
宋之砚有些不敢看时柠,他承受不了时柠眼里的关切。就像他有的时候难受到撑不住也不敢叫父母上楼来。因为彼此在乎,才不敢离的太近。
湖广会馆离的不远,宋之砚在时柠的死亡注视下终于到达目的地。
下车前时柠再次确认:“你真的没事?确定还要看相声?”
宋之砚很肯定的点头,又拿起手机给她发短信说:“票早就买了,不便宜,làng费不是我性格。”
时柠这才妥协了,抬头说:“坚持不了咱们就早点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