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穿jīng神的,穿紧身的。”
“你敢!”
宋之砚掐掉电话,病房里终于安静了。
父亲拎着大包小包再次问:“之砚,你真的自己回去?”
宋之砚轻轻点头。他想回老房子去看看,想一个人在那窗口看一看深秋的景色。
时柠对于他到底是怎样存在?他初见她时不到十八岁。因为时柠的机遇而生了爱怜。十几年后再次相遇,他为何如此急切的想要关注她,保护她,害怕再次错过她。宋之砚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他需要独自静一静。
十一假期的最后一天,段缨的婚礼在南淮郊外的水晶宫酒店举行。
当宋之砚出现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下时,一众高中时的狐朋狗友一字排开抱着手站在台阶上迎接他。
“哎哟,快把新郎官叫来。莺莺燕燕组合终于到齐啦!”
高中时宋之砚和段缨形影不离,大家用他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打趣他们。
若是在高中时代,宋之砚肯定忿忿的辩白:他是红缨枪的缨,我是砚台的砚!
可是如今的宋之砚只是歪着头但笑不说话,端详着这些损友。
有女生指着宋之砚在阳光下微微发huáng的头发嚷:“班长,你这是专门为了段缨焗了色儿吗?”
旁边的另一个女生也打趣:“班长这是上哪儿打的美白针?”
宋之砚一面拾级而上一面说:“搽的粉,一会儿洗把脸就掉了。”
大家嘻嘻哈哈簇拥着宋之砚往里走。
等在门口迎接宾客的新郎官一见宋之砚立刻迎上来,直接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
“你这会儿才来。我忙的脚朝天也顾不上说话。”
段缨指着他鼻子说:“你的座位在第一排第二桌。一会儿仪式完了你别走啊。”
“等着班长闹dòng房吗?“有同学在后面欠揍的说。
宋之砚指指大厅里的舞台对老友说:“你去忙吧。我和同学坐一桌。不用你操心。”
新郎官也确实是顾不上,跟个没头苍蝇似的飞走了。
宋之砚随着同学们入座,一面听着同学八卦段缨的黑历史,一面观察四周,看有没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