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温家庄那地带问问,谁不认识我刘荷花呀,这点小事当然不在话下。你在这村也算是有脸面的,可我看你光棍了这么多年,怪可怜的,刚好手里有几个钱,还不赶紧花钱办好事?”
另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来:“钱我有,只不过一直没遇上好的,要不然彩礼盖房早就花了,哪儿会用到这上头呢。”
声音里带着些洋洋得意,紧接着是刘荷花不走心的恭维声,滕冰大致猜出来自己这是在另一个村儿里某个有钱的单身老光棍家里。
“不过你要是敢骗我的话,我上头还有几个哥,还有好些个侄子外甥,刘荷花,就算你在城里有些脸面,昧良心瞎做买卖,我也不会放过你。”
“哎呀放心吧,这点事你都jiāo代了多少遍了啊,我哪能不清楚?”
门外的声音已经很靠近了,滕冰紧绷着神经,听着刘荷花伴随着推开门的声音,“那丫头是我们村上的,从小就水灵得很,也在大城市待过几年,不是这些村里姑娘能比的,要不然我怎么会收你这么高价钱呢……再说了,这都走到门口了,她到底长啥样,你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门完全被打开了。
滕冰之前照镜子时就对自己现下的容貌表示了肯定,当然知道温小希长得不差。
现在她闭眼装晕,当然也没看到这个老王眼底闪现的惊艳与垂涎。
只听到刘荷花似乎是笑了,再然后,门就又被关住了,一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滕冰在心里第n次骂了声脏话。
果然是贫贱百事哀,她以前风光的时候可没遇到过重生以后的这种种困境,现在落魄了,就什么困难都找上门来了。
现在室内只有她和这个老王,滕冰不敢贸然睁眼,也担心自己这花拳绣腿的几招功夫在成年男性的力量下根本起不到自保的作用。所以只能努力镇定、闭目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逃出去。
然后,她就感觉到了一只粗糙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这感觉让她一阵恶寒,jī皮疙瘩排排起立站好。滕冰想起来自己之前和墨承夜的亲密接触,那时候她几乎是在说服自己要反感要恶心,甚至已经把自己骗过了,可和眼下这情况比起来,之前那些事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享受。
别说墨承夜了,就算是自己之前没有成名的时候被别人揩油,也没有过这样恶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