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玄痴痴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感觉心里的平湖似被人扔进去一块石头,一时间碧波dàng漾,湖水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
“阿弥陀佛。”昙玄心中警铃大作,忙竖掌在前默念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昙玄默念了近一个时辰的经文,心绪的波动终于缓缓归于平静。他睁开眼睛向外望去,见自己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大殿,此时他正跪坐在蒲团上,而另一只蒲团上也跪坐着一个人。
“昙玄师傅,你怎么了?”沈舒云瞪大了眼睛担忧的看着他。上次他生病时就是这样,这次莫不是又病了?
她伸手想去探探他的额头,昙玄眼一眯快速抓住了她的手,深吸了几口气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真没事么?”沈舒云蹙了蹙眉,“那你为何满头大汗,神色有异?”
“我,我……”昙玄语结。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全是汗水。
沈舒云哼一声一把拍掉抓住她的那只手,亲自伸手贴上昙玄的额头,而后小小的嘴唇发出了一声惊呼:“喔,昙玄!你还说你没事,你的额头好烫!”
沈舒云说完就抬起他一只手臂伸进去扒拉出一块巾子,凑近了他一边擦汗一边忧心忡忡的说道:“你知道么,上次你生病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说,要不是我听你念经声越来越弱,观你气色越来越不对凑过来看看还不知道呢,你既然都病了就不要再念经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咦?昙玄,你怎么不说话?”
沈舒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昙玄双眸通红,他的双拳紧紧攥在一起,手背青筋显露。
他这副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沈舒云不禁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但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却并未见昙玄有什么动静,他只是睁大了眼睛定定看着她,看得沈舒云脸颊又忍不住红了。
“沈施主不是要做鸟窝么,现在咱们去做吧。”许久,昙玄直起身道。
沈舒云“哦”了一声从蒲团上爬起,跟着他往大殿外面走。边走边看着昙玄的背影犯嘀咕,她刚才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嘛,为什么昙玄现在的态度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