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感觉到脚步凝滞便回过了身:“沈施主,你怎么了?”
沈舒云睁着大眼睛问:“钱哪儿来的?”
他勾了勾嘴角:“是gān净钱,沈施主不必担心。”
她低着头跟着他继续往前走,过了会又停下。
前面的人笑道:“又怎么了?”
沈舒云静静的凝视着他,不一会儿却瘪着嘴放声大哭。这是第一次,她彻底放下了身为沈小姐的自尊和高傲,那份在她亲眼目睹父母惨死,被亲叔叔当物品随便卖掉,被人当祭品扔进河里也无法完全放下的自尊和高傲,此时被她一一抛却在一个仅有过一见面之缘的和尚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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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
和尚把她带回了他的住处———李家村后山山脚下的一座破旧寺庙。
寺庙是以前李家村一个年轻时在朝廷当过大官的人所建,那位大官笃信佛教,之前在京城为官时就多次捐赠过银子修建寺庙,后来年老锦衣还乡便出资在李家村后山也建了一座,寺庙历经五代人一百多年风雨,到了和尚和他师傅的手上时像位步入暮年的老人垂垂老矣。再后来他的师傅坐化,这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对了,你叫什么?”沈舒云和他肩并肩站在寺庙的小院子里时突然问道。
刚才她哭了太久,也走了太久,脑袋到后面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以致于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她其实也可以像其他人那样直接叫他“和尚”的,但之前上私塾时听夫子说过和尚都是有法号的,直接唤和尚是对出家人的不敬,他又花费这么多钱救了自己的命,她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如此无礼。
他的目光如酒,看着就能醉倒人:“贫僧的法号叫昙玄,沈施主如果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昙玄。”
沈舒云咽了口唾沫,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斟酌了一会儿道:“不如.......不如我叫你昙玄师傅吧?”
昙玄轻笑:“也行。”
寺庙里有一座大殿,殿中大厅供奉着一尊佛祖的木制法身,高十八尺,佛像上漆着金漆,佛脚下的贡台上放着一个大香炉和一串佛珠,炉中香灰堆成了小山模样,空气里还有淡淡的檀香味在鼻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