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就是杖刑。陆冷霜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哪里经受过这些,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陆老太太不忍再看,将脸别到一边。
孙氏闻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将陆冷霜往怀里一抱,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歇斯底里道:“相爷,冷霜可是您的亲骨肉,您一定要下这般狠的心么?”
“她残害手足,家法难容!”陆相冷冷地斥责一句。
“娘,您这般认为?”
孙氏不甘心,她知道陆老太太心肠软,一向疼爱小辈。
“宛棠,冷霜确实该管管了。你若再护着她,反而会害了她。”
陆老太太声音哽咽,心脏皱成一团。活到这把年纪,她看世事,看得比谁都通透。所以,她也心疼陆冷霜,但心里更清楚,此刻该叫陆冷霜吃些苦头,才能引以为戒。
“娘,你们只凭这野丫头的一两句话,就给冷霜扣上了这么大的罪名?”孙氏绷紧了面皮,目光灼灼的盯住陆清灵。
陆清灵一向惧怕孙氏,她这般一说。陆清灵的后背一凉,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的冷汗。
“冷霜刚才已经承认过了。”陆相冷冷丢下一句话,转头冲海蓝使了个眼色。海蓝心领神会,走过去伸手抓陆冷霜的身子。
“你敢!”
孙氏咬着牙,像是要将这些天来心里头所有的不痛快全部释放出来一般。
海蓝条件反she的将手缩回来,又无辜的去看陆相。
“冷霜,我们不要再在这个家里受委屈了,娘带你走。”
孙氏气鼓鼓的大力拉陆冷霜站起来,作势就往屋外走。
她也并非真的想走,这么说,不过是想搬出她爹来压一压陆相的锐气罢了。
陆老太太心里忌惮孙家,孙氏这般一说,她果然上钩。连忙从椅子上下来,温声劝道:“宛棠,这事儿好商量,你先留下来。”
孙氏正准备沿着陆老太太给的这个台阶下来,再顺势提几条要求。
陆相忽然发话:“娘,你拦她做什么,脚长在她身上,便是想去哪就去哪儿。”
孙氏近来的表现,愈发叫他不满意。先是想设计毒死陆子衿,以掩盖事实。今天还当众撒泼,不将家法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