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陡然又一僵。
傅鸣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那个卡车司机已经在牢里了,判了无期。”
“是吗?但有的人还没进去。”陆予的脊背挺直,目光冷淡,他的视线描绘着傅鸣的表情,半晌才道,“我觉得你演技不错,若是侥幸逃脱了杀人偿命的制裁,可以试试能不能进演艺圈,指不定能大红一把。”
说着,微微偏了下头,薄唇忽然扯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傅鸣见到陆予的时候大多都是他冷着脸的模样,此刻露出的笑容使得他脸上那层冷意消散,五官都生动不少。但傅鸣感觉到的却并非是惊艳,而是一种古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紧张感。就好像突兀之中被一头野shòu盯上了。
他听见陆予道:“听傅先生刚才一番肺腑之言,想必和傅云朝他爸妈关系很好。那么——你想见见他们吗?”
陆予的指尖流淌出淡淡的浓雾,桃花眼带着浅浅的风雪,低声问:“试试吗?”
…
傅云朝一进屋便看到了房间里穿着白大褂的人群。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清晰的门锁落下的声音。
他便索性拉过一旁的椅子靠坐在门后,目光随意划过卧室内的陈设,除去分别站着的一群白大褂以及一些医学仪器之外,还真如傅鸣说的那样房间保留着三年前的模样。chuáng单被子,桌上的装饰品,还有放在chuáng头的一本厚重原装书籍,将那些刻入骨子里的记忆都拽了出来。
傅云朝他妈在外可以如女qiáng人一样和他爸站在一起,在家却像是寻常的妻子和母亲,孩子的chuáng单被套都经她的手亲自装起来,哪里脏了乱了便拎着扫帚拖把清理得gāngān净净。傅云朝和傅风澜的房间相比,还是他的更受母亲青睐——
没有什么偏心或者傅云朝不爱打扫房间的原因。
只是傅云朝时常住在外面,大学四年也住在学校宿舍,所以回家的次数不多。而傅夫人为了小儿子回家时能有个足够gān净温馨的住所,经常会去打扫。
“傅二少,赶紧过来咱们做个检查。”为首的白大褂走至他的面前,冲他笑了笑,目光划过他的腿,笑着问,“是腿有点疼,所以坐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