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亲眼见到陆予,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属实有点可笑。
青年就这么冷淡的站在楼梯的台阶上,他的五官没有任何化妆品的遮盖,却格外漂亮jīng致。只是那双眼里却好像盛着冷风呼啸而过的冰湖,可身段瘦削,裹在衬衣下的腰很细,莫名的让人有种靡艳的错觉——
傅毅的这种想法从心头窜起,只觉得心脏一阵火热。他看向陆予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玩过男人,这陆予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玩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何况看样子对方昨天应当是住在傅云朝这儿,两人的感情好像还不错。
玩傅云朝的人。
这几个字让傅毅几乎有点按捺不住心头的躁动。但仅仅只是几秒钟之后,他便觉得身上各处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很,深深吸了一口气,口腔中突然涌起的血腥味让傅毅感到了几分迷茫。他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指间按下去却只能感觉到骨头的硬度。
不对啊——
他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这边的傅毅还沉浸在自己突然发现的怪异之中,另一边的傅鸣装模作样地和傅云朝说了几句话,继而又道:“云朝你好好考虑,我先走了。”
说罢,傅鸣便拽着傅毅走了。
但拎起的动作不知道是否太过用力,在场的几人只听到嘎啦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傅鸣疑惑地扭头看去,只见傅毅猛地呕出一口鲜血,突兀地喷在了他的脸上。瞬间被鲜血临头的傅鸣迅速闭上眼睛,那股浓稠的触感紧紧黏在皮肤上,就像是无数只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激得傅鸣身上起了一层的jī皮疙瘩。
然而还不等傅鸣反应过来,傅毅便突然一屁股砸在了地上,那种属于骨骼断裂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与此同时还伴有傅毅的痛呼,他蜷缩在地上几乎将自己抱成了一团,睁着像是蒙了一层翳的眼睛嘴里呢喃不断的喊着:“爸,我好疼——我好疼——”
傅鸣面色大变,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他一时间也顾不得脸上那层厚厚的血,一边喊着打电话打电话,一边想要去扶傅毅。但这里是小洋楼而不是主宅,他的怒吼回dàng在寂静的客厅内却无人动作的模样显得有几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