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虞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眼,烟雾迷蒙的看着他,无意识的带着那冰凉.....眉头难受的紧皱着,樱唇微张,轻哼:“难受~”
当触及之时,沈渊听见自己脑子里的那根紧绷着的弦,断了。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带着湖面微凉之气的夜风寻着窗间的罅隙chuī拂而过,屋内的烛光也似随着那股微风不停的摇曳着,外间的风忽然似更烈了些枝头上的树叶被拂的簌簌作响,时低时高。
待得月儿都躲进云间,天色渐淡,屋内的声响才渐渐的平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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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曦光渐渐的洒在凌乱的chuáng榻间,一声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的轻哼响起,chuáng榻上的女子黛眉轻蹙了蹙,脸颊下意识轻蹭了蹭,与往常不太一样的温凉皮肤似的质感让她缓缓睁开了眼,一双迷蒙的眼看着眼前一片的白皙,好像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片刻后,才似突然惊醒似的,猛的坐起了身来!
江晚虞呆愣看着方才被她压着紧抱着的人,眉似浓墨,眼尾微扬,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上是浅淡的几乎透明的唇色,意外坚毅甚至有些锋利的下颌线......此刻正安安静静躺着,衣衫撕裂,凌乱不堪的......
恭王殿下?!!!
而她自己......她呆滞的低头看了眼自己,除了衣衫皱巴巴的有些凌乱,没有少一件。
晚来的记忆让她呆滞的脑子缓缓的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是她打了那人之后遇见的殿下?
原来那后来的并不是梦......
所以,这,这都是她gān的?最后,最后她好像还,还......
她木着脑子,没有发出任何响动的下了chuáng,看着chuáng榻上脸色微微苍白的人,呆滞的将凌乱搭在他腰间的薄被给他轻轻盖上,看了眼一旁搭着的深青色披风,木着脑子原地转了两圈,突然拿起披风就轻步出了房门。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打开房门,chuáng榻上安静躺着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漆黑的眼中似有无数的情绪,被渐渐压下,最终平静的毫无波动。
片刻后,房门外才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江夫人已经走了。”
“嗯。”沈渊缓缓起身,垂眸看着身上薄被,苍白的薄唇抿了抿,片刻,才沉声道:“进来。”
徐海立刻小碎步进了房门,不过是觑了一眼,便低着头不敢再看,恭敬道:“陛下?”
沈渊缓缓褪下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甚至与残破的衣裳,展露出那坚毅流畅的线条,病弱禁欲感与隐隐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复杂又完美的融于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