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你已经尽力了。”林璇安慰道。
向初辰冷哼一声,“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用。”
向初辰动也不动,眼睛看着远处,眼神却是空dòng的,话语中也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情绪的东西,与其说对局面丧失了信心,毋宁说,他已经对自己彻底失望了。
“一定还有办法的。”林璇不安地看着他。
向初辰嘴角微微动了动,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目光无处着落:“还会有办法吗?”
“会的,一定会的。”林璇重新把头转向远处混沌的日落,说出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信的话。
天已然黑下来,他用力地捏了捏眉心,让林璇不用管他,先回家休息一下。
说完便转身坐下,靠在转椅上闭目养神。
林璇看了他一眼,目带忧虑地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起。
是任越越。
向初辰眼珠不安地动了动,他不知道该不该接,生日那天后,他就再没回过公寓,也没有联系她。一方面是埋头处理手头的烂摊子,应付董事会的责难和股东们的落井下石、责任清算,实在脱不开身。另一方面,是他下意识的逃避,他怕两个状态不好的人一下子冲动,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那他们之间就完了。
兜兜转转的八年,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容易。他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他已经打算好,等手上的事处理完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去找她说清楚。
看着闪烁但手机屏幕,他还是接了起来:“越越。”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了,喉咙gān得话都说不出来,像堵着一团gān棉花。
任越越注意到了他声音的异常,心里猛地一阵痛划过,她隐忍着,仍把准备好的话说出了口:“向初辰,你还记得吗?那天你问我,我们两个要不要在一起,我想了好几天,现在终于可以回答你了,我们八年前不合适,八年后,依然还是不合适,算了吧。”
算了吧。
向初辰的脑子“嗡”地响过一声,他最不愿听到的那句话,清晰地传进耳中。
“越越,不是的,这根本不是你的真心话。”他心中某一堵象征安全的防护栏被彻底冲毁,像溺水但人猛地很想抓住点什么。“你那天写在蛋糕上的字,我都看到了,你明明答应了我对不对?你不能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