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十一点,任越越才不紧不慢地从公寓电梯里出来,平时他们几个人聚会一般都到这个点。
转动钥匙开门的时候,一个身影冷不丁出现在任越越身旁,把任越越吓了一大跳:“啊!你gān嘛?!”
转瞬才认清是一言不发的向初辰,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却又不敢发作的怒气。
“你有病吧!大半夜的吓唬谁呢!”任越越吼道。
“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
任越越平复着砰砰乱撞的心跳,一面好气又好笑,她似笑非笑地回答他:“我去哪请问要向你报备吗?不接电话也是我的自由吧?你会不会管太多了?”
没他反应过来,门再一次关上了。
向初辰吃了一嘴冷空气,不由得也生起气来,呵,你以为就你会生气啊,他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转身走了,砰的一声,关门声比任越越的还大。
只是深夜里,没人听到这位年轻体壮的单身男子公寓里,传来的一阵郁闷的拳头声。一拳又一拳,向初辰把自己的郁闷全数灌进了无辜的沙发坐垫上,却没想到一拳又一拳的力气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委屈一下又一下又反弹回心里。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各自生着闷气。
向初辰久违地拾起他的男子气概,一大早便对着冰箱里堆成了山的红烧牛肉面发起了誓,接下来的几天,如果任越越不主动跟他打招呼,他就绝不理她。
他的如意算盘从来就没打对过。
最近几天,向初辰虽是度日如年,可对他的邻居任越越小姐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自由时光。
下班的大楼下,那个烦人的身影消失了,晚上回家烦人的门铃声也没再响起过,早知道惹恼他就可以迎接美好时光,任越越想,她应该早就采取行动才对。
“简直因祸得福了。”公司茶水间里,任越越端起刚泡好的咖啡,对沈佳然说道。
沈佳然叹了口气,有点心疼向初辰。
“果然巨蟹座狠起来,真不是一般人。”
也是近几天,沈佳然才从任越越那里听到向初辰搬到她隔壁的消息。沈佳然边听边忍不住感叹:“世间男子千千万,当属向初辰最làng漫。任越越,你真是举世无双铁打的心肠啊。”
任越越对她的倒戈相向非常不满,义正辞严地纠正了沈佳然危险的发言:“他搬过来是一回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搬走呢,你给我记住了,我虽然不是最聪明的,但也不会第三次踏入同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