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掰了一下他的手,沈罪竟反she性地攥得更紧,像在守护什么不能失去的珍宝。
他终于有了动作,沈从容心里一喜:“沈罪,你醒了吗?”
沈罪并没有醒过来,刚才只是他无意识的动作。
沈从容又看向他的那只手,一下子愣住了。
昏暗的光线里,他紧握着的东西因为刚才的动作露出了一角,黑色的绸布上映着金线勾勒出的云朵花样,是她独有的绣法。
那是她曾经给他的那个金丝黑色绣袋,里面装了些金叶子,用来答谢神医。
如今里面的金叶子已经不见了,沈罪却珍重地留下了他随手缝好的绣袋。
她恍惚间明白了些什么,不知所措地低头看向沈罪。
这时关孟洲坐着阿布飞了上来,他紧紧闭着眼,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样子像是要晕过去。
他一眼都不敢往下看,迈着僵硬的腿走进了山dòng里。
在看到沈罪的情况后,他没废话,点燃了一根蜡烛,照亮了面积并不大的山dòng。
然后他打开了自己带上来的药箱,将一个水壶递给沈从容,说道:“给他喝下去。”
沈从容没多问,打开水壶的盖子,托着他的脖颈,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下去。
关孟洲缓了神色,主动解释道:“他应该已经好几日没进食了,这汤药可以为他提供些能量。”
幸好沈罪还知道吞咽,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一壶汤药下去,沈罪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沈从容心里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关孟洲俯身为沈罪检查了一下身体,他的身上有很多擦伤,应该是在坠崖过程中撞在岩石上形成的。
他捏了捏沈罪的胳膊,皱眉说道:“他的胳膊因为冲力拉伤了,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沈从容进来时在外面的岩壁上那条极深的划痕,应该就是沈罪在下坠过程中用剑来缓冲速度时留下的,他的胳膊也是因此受伤。
关孟洲为他在胳膊上涂抹了些药膏:“一个时辰后还要热敷一下。”
“我知道了。”沈从容应了一声,然后有些担忧地问道:“他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说不准。”关孟洲说,“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他伤得太重了,也耽搁太久了。”